他的吻来得又急又沉,带着夜风里残留的玫瑰香,混着他身上清洌的气息,将她牢牢裹住。
左手抵在门板上的力道逐渐收紧,右手却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后颈,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
安千千的指尖陷进他西装后领。
呼吸交缠间,司承年忽然放缓了动作,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刚才在门口,怕你冷。”
安千千偏过头,看见他喉结滚动的弧度,舌尖舔了舔被吻得发肿的唇:“现在不怕我冷了?”
他低笑一声,额头抵着她的,睫毛在她眼睑上投下细碎的影:“现在只想把你焐热。”
从门口到浴室,再到卧室
良久之后,司承年将安千千揽在怀里,喘着粗气。
“千千,我们结婚吧。”
“这是你的心愿吗?”
“是。”
“好。”
司承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猛地撑起上半身,暖黄的床头灯光恰好落在他眼里,漾开一片细碎的惊惶与狂喜,像个突然被糖果砸中的孩子。
“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还带着未散的沙哑,指尖发颤地抚上她的脸颊,生怕眼前的一切是梦。
安千千被他眼里的光晃了晃,抬手按住他乱蹭的鼻尖,唇角噙着点狡黠的笑意:“我说‘好’,听不懂吗?”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他连人带被卷进怀里。
司承年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力道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颈窝,带着滚烫的温度:“安千千,你可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是小狗。”她伸手环住他汗湿的脊背,能摸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在微微发颤。
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蹭着她的锁骨,笑声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喟叹:“我以前想过无数次求婚的场景,在颁奖典礼的后台,在我们公司楼下的梧桐树下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安千千被他胡茬蹭得发痒,笑着躲开:“那你觉得,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角,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比我能想到的任何场景都好。不过,这还不够正式,等我拿下最高奖项,我还要来问你一次。”
“明天就去民政局?”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问,温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民政局九点才开门。”她抬手推了推他,“现在几点了?”
“管它几点。”他捉住她的手按在头顶,吻一路往下,从下颌线到锁骨,留下一串细碎的红痕,“反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安千千被他闹得没了脾气,只能任由他在颈间作乱,指尖穿过他汗湿的黑发,声音软得像融化的蜜糖:“司承年,你够了”
他却忽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月光在他瞳孔里流转:“千千,谢谢你。”
谢谢你,走到我身边。
安千千没说话,只是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次日天才刚亮,司承年就抱着还未睡醒的安千千来到了民政局门口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