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什么?”
银杏说:
“中午我爸趁我去洗碗,和阿乞在堂屋说悄悄话。
我扒在门口偷听到了两句,先是阿乞说,他师父二十年前见过帝君一面,他每年都跟着他师父去山里给帝君上香,没想到帝君竟然会在凡间现身。
然后我爸说,帝君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提醒阿乞千万别说漏了嘴。我爸还说,你家那口子是因为你才涉入凡尘的。
哦对还有,下午两三点,你家那口子去找我爸和阿乞了,他说他有事要闭关一阵,让我爸和阿乞帮忙多照顾你。”
“闭关的事我知道,他和我说了。”
我只是没想到,他竟还放心不下地专门去找李大叔和阿乞照顾我。
哎,他是真怕我太冲动,把自己给作死了。
但,李大叔口中说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李大叔害怕阿乞年纪小,现在又接手了长老会,会一不留神就把青漓在我身边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所以才提醒阿乞别说漏嘴?”我低声推测。
银杏摇了摇头:
“我也不懂,可又不像是这么简单,毕竟我去问我爸,我爸回了我一句小孩子家别乱打听。
根据我多年套我爸话的经验来看,我爸只要说出这一句,就证明,蛇王大人的身份肯定还有其他秘密!”
我深呼一口气,猜不出来就索性不猜了:“无所谓,他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
而我话音刚落,银杏就诧异地立即坐直身,用怪异的眼神盯住我,正儿八经地审问道:
“镜镜,你该不会是对你家蛇王动心思了吧!”
我一怔:“啊?”
银杏阴阳怪气地重复我刚才那句话:“他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啧,他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呛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话中不对劲,尴尬闷咳几声:“我刚才随口说的。”
银杏不依不饶地靠过来抱我胳膊:“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才是心中的真实想法好不好?”
我嘴硬反驳:“没有,他是蛇我是人,我怎么可能咳,和他有那种感情呢,而且我们才认识多久,他和我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银杏一句话点醒我:“可是,他有什么可利用你的?你身上有什么是他真正所需的?”
我猛地攥住双手,心头重重一颤。
是啊,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利用他,我需要他
银杏挽着我的手臂轻轻说:
“镜镜,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蛇王大人瞧你的眼神不一样,他对你,和对别人是不同的,他看你的眼睛里,有光。
他有好几次,都在你说话或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偷偷盯着你看,像入迷了一样。
电视剧上只要这么演,那就是男主角喜欢女主角嘛!什么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说不定只是他接近你的幌子。”
我心猿意马地抿了抿唇,下意识否认:“电视上演的都是假的,现实哪有这么夸张我身上当然有他需要的东西了,他、咳,馋我身子!”
银杏嘴角一抽:“哈?”
青漓封闭五感闭关去了,我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至少他夜里不会再折腾我。
早晨起床,我照例先打扫院子再做早饭。
青漓不在,早饭只需要做我一个人的量。
一人量的米粥不太好做,我也懒得再费熬粥的时间,就简单做了碗鸡蛋面填肚子。
吃饱喝足后,我给神堂里的神像上了三炷香。
将神龛供台上的瓜果换上三盘新鲜的,我后退几步,认真地双手合十向神像祈祷:“龙神大人保佑外婆在阴间一切顺利,早登彼岸,来世投个好胎”
想了想,又说:“龙神大人,保佑青漓的伤早日痊愈,保佑他没有大碍。”
祈祷完,我恭恭敬敬地朝神龛磕了三个头。
随后离开神堂,去外婆房间整理她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