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着花白胡子的族中元老最先亮嗓子站队宋淑贞:
“宋鸾镜!就算你自幼便不在你母亲膝下长大,就算你母亲没养过你,你与你母亲母女缘浅,你也不能这么污蔑你母亲!
族人们,大祭司可是我族首领,大祭司为我阴苗族劳心劳神了半辈子,我们阴苗族哪个人没有受过大祭司恩惠?
大祭司这些年来全心全意守护着我们阴苗族,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嘛,切不可让一个无耻宵小之辈得了逞,伤了大祭司与圣女的心啊!”
随即又有老顽固附和:“就是,大祭司与宋鸾镜二者之间,我们肯定无条件信任大祭司!”
“宋鸾镜现在还不忘污蔑圣女,也不想想当初那灰狐仙下聘的婚书上写的是谁名字,又是谁被当面指认,在娘娘庙里勾引族中男子,连胸衣都落在了外男手里,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清白的,攀咬别人!”
“我看她就是嫉妒圣女!宋鸾镜,前几天在娘娘庙赵二都已经亲口证明在娘娘庙与野仙苟合的人就是你了,人证物证俱在,你何必再白费口舌!”
“就是!这种女人,就该沉塘!如此浪荡不知廉耻,留在族中难保以后还会生出什么更恶劣的事端,大祭司,别和她浪费时间了,直接把她绑起来,烧死她!”
族中的女人们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一致要求:“对!烧死她!”
“烧死这个浪荡的小狐狸精!”
我瞧着眼前这一张张丑陋利己的嘴脸,恶心的嗤笑出声
不过,没等大祭司顺理成章的下令处死我,就有一名壮年男子匆匆自外跑进祖祠,气喘吁吁地亢奋道:“大、大祭司!齐老刘老张老王老!外、外面的蒿草地里,有、有声音!”
正一门心思急着处置我的齐老不耐烦地捋胡子:“蒿草地里能有什么声音,大惊小怪的!滚滚滚,没看见里面正处理正事吗?!”
壮年男子红着脸紧张解释:“是,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哎呦青天白日的,脱得干干净净的,都不避人,就在祖祠正对面!刚才我路过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男人白花花的屁股”
“什么!”白胡子老头听完惊得差点两眼一翻厥过去,原地跳脚震怒道:“大白天的干这种事也就算了,还在祖祠正门口光屁股!反了天了!这简直是在污我月阴村的风水!”
说着,还老当益壮地从长老会打手手里抢走一只棍子,火急火燎地招呼人大步迈出去:“乡亲们,跟我去抓奸,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倒霉催的敢在我月阴村祖祠门口撒野!”
在祖祠正对面?
赵二玩这么大!
祠堂里的族人们一呼百应,纷纷拿了棍棒气愤跑出门。
而手握权杖的大祭司却在此刻狐疑地瞪了我一阵,半晌,才拎着权杖大步跟出去。
她在怀疑我。
不过,也没怀疑错。
这种好戏,我当然也要出去赶个新鲜了。
人是在距离祠堂只有五百米的荒草地里找到的。
荒草地的另一头紧邻溪流,如今正值农历四五月份,正是田间草木生长茂盛的时节。
本来用做种红薯的荒田如今还在闲置着,田埂上长满了一米多高的蒿草与飘摇如瀑的芦苇。
蒿草高大且深,围着水边密密生长,形成了一片天然帷幔。
而躲在水边大汗淋漓、放飞自我的两人此刻就在蒿草另一头。
女子不堪入耳的嘤咛声像小猫低叫,如此绵软无力,听起来与往日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完全不像,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