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爬上你姐夫床,让绿竹将我叫回去伺候你的小月子时候,怎么不说要对我负责?
你跟他联手,将我骗得团团转时候,怎么不说对我负责?
甚至,你提出将我囚禁,害得外祖他们以为我身亡,千里迢迢而来,身姿蹒跚,你嫉妒我,毁了我,当着我的面,与你的姐夫翻云覆雨时,怎么不说对我负责?”
谢若楹听着这一声声的质问,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用尽力气支起身子,
“这些又如何?
分明分明是你抢走了我心爱的人!
知舟哥哥只是因为你的死缠烂打和你身后的外祖他们才愿意娶你!
但凡外祖愿意宠爱我一些,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
说到底,这些都是你们的错!
你们太过偏心!”
“偏心?”
谢若棠冷声,
“我自小就被送走,听你对绿竹这个名字没有反应,你应该是知道绿竹的身份。
我被你抢走了母亲,外祖他们失去了女儿,我自小离开京城,他们凭什么不对我偏心?
你是觉得,这天底下的所有都要归你?
那你还真是
足够的贪心。
至于顾知舟,我谢若棠从不是什么纠结的人,若是他不喜欢我,大可直接说明,拒婚,我佩服他是个男人,绝不会对他继续纠缠!
可他一边接受我的好,一边对我做出那些,我为何不能觉得他也是对我有意?
倒是你,一边与他纠缠不休,一边还要空出手针对我。
谢若楹,我待你不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谢若楹胸口不断地起伏,面色沾染了惊恐。
她自然是知道绿竹是谁的。
因为自己想要嫁给顾知舟,但是眼睁睁地看谢若棠嫁过去后也曾经哭闹过,母亲就告诉了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教给了自己使用方法。
她此次前来太傅府
也的确是存了要跟谢若棠换身子的心思。
谢若棠眯起眼眸,语气玩味,
“你不会,也想走你母亲的那条老路吧?”
“即便我跟你不是同一个母亲
可我们身上的血是一样的。”
谢若楹的声音软下来,
“姐姐,上一世的恩怨种种都已经过去了,这一世,你也已经报复了回来,又为何不能够放过我呢?”
她的眼神甚至带着些许的哀伤,满都是希冀。
只是这一招,对于谢若棠来说早就已经没用了。
她轻笑出声,
“是啊,所以在你被送去庄子上,我让人去动手那么多次你都逃脱了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天意如此?
后来你回来,我就释然了,不打算再对你出手。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你在庄子上能够轻易死去,所以才叫你活着。
你做的选择,我可都不曾干预过。
如今再想往我的身上推,可不能了。”
谢若棠语气悠然,
“更何况,是你亲自写了断亲书,也已经过了户部,你早就已经和太傅府没有了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