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坐在自己床沿边守着自己的人,却是秦饶雪和秦夫人。
谢若棠一愣,随即便就挣扎着坐起来,
“秦姨,饶雪,你们怎么来了?”
秦饶雪赶紧按住她,
“你才受了惊吓,就先好好躺着别动了。”
谢若棠只好又被按了回去,无奈道:
“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事儿闹得这样大,慕尚书已经被革职,那个慕城更是被关押起来,准备秋后问斩了,我们能不知道这事儿吗?”
秦饶雪愤愤不平,
“分明跟你没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这慕婉晴是什么毛病,竟然做得这样绝!”
“若棠,你可还觉得哪儿有不舒服的?”
秦夫人满眼担忧,谢若棠摇摇头,
“我没受伤外面是怎么说的?”
秦夫人蹙眉,道:
“其实,昨日的时候我就已经听饶雪父亲说太傅府上出了些事儿,只是当时没能想到这事儿竟然跟你有关。
今日一早,外面就传遍了你被凌辱这样的话”
“这是胡说!”
雀儿气愤道:
“小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事情!”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便就只能够先来看看你。
不过,那群乌衣巷的人自制了牌子,举着谢氏清白四个字不断地游走,为你正名。”
秦夫人看向谢若棠的眼神也不由得敬佩起来,
“上次外面流言盛行的时候,乌衣巷那边却没有半点关于你的流言。
那边的人,最是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主动站出来为你叫冤。”
谢若棠也很是惊讶。
她帮乌衣巷,是因为乌衣巷的人先捧了自己,真正在自己帮他们之前帮他们的,从不是自己。
她之后再想帮乌衣巷,有被捧到那个程度的原因,也有只是想顺手的事儿而已。
毕竟,对于自己来说,银子,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儿,她从未再想过要乌衣巷的人帮自己什么
见谢若棠没说话,秦夫人又道:
“而且,京兆尹和大理寺合审了一夜,将事情真相也都说了出来。
就算是百姓再怎么猜测,宁安王却是将这给回击了去。
听闻,宁安王今日早朝的时候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求皇上给定下婚时。
这下,真就是无人敢多说一句了。”
秦夫人微微感慨,
“原本我听见那些流言的时候,还在着急应该怎么办,饶雪和之前你们交好的小姐们也在商量着怎么办才好。
但宁安王求婚的事情传开,再没有一个人胡说八道。”
如果谢若棠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宁安王怎么可能会答应迎娶?
如今这个场景下,也就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让众人闭上嘴。
谢若棠抿唇,眼中的阴郁也一扫而空,带着雀跃的欢喜,
“多谢秦姨来告诉我。”
“我早就将你看作了自己的女儿,怎会不怜惜?”
秦夫人正跟谢若棠说着话,外面传来银丹的声音,急促而欢喜,
“小姐,小姐!
那个传谣言的人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