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棠淡淡道:
“自然是瞧瞧来太傅府上做客的客人长什么样啊,原来是老熟人。
刚刚离得远,看见背影,我还以为是谁呢。”
听见谢若棠这样开口,谢若楹冷笑一声,
“怎么,是嫉妒了?
我身上穿的是母亲给的浮光缎,这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你也没见过吧?”
雀儿在一边笑出声来。
她要是没记错,小姐好像前段时间在秦小姐生辰之前就给送了些出去。
在谢若楹看来,这曲曲浮光缎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真是又蠢又没有见识。
对于她来说珍贵的东西,只要是对小姐好一些,她甚至不用去认作母亲都能有。
还在那儿美上了?
雀儿察觉到谢若楹的眼神,赶紧正色咳嗽一声,
“我就是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情,怎么,笑也不行?”
谢若楹知道谢若棠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伶牙俐齿,自然不想过多的有嘴上官司,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便就道:
“我今日来,是要跟父亲商量些事情的,你在这儿不合适吧?”
“我如今是太傅府上的管事人,合不合适也不是你说了算。”
谢若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轻笑,
“国公夫人舍得给你砸钱,倒是砸得你底气也足了不少。”
谢若楹沉着脸不说话,一边的念儿站出来,声音不急不缓,
“谢小姐,还请您注意您的言辞。
我家小姐是夫人放在手心上爬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若是被言语冒犯,自然是不会轻易罢休。
您之前也已经说过,我们家小姐跟你们没了关系,就不必再摆出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吧?”
谢若棠用茶盖刮着茶碗上的浮沫,不紧不慢地吹了一口,半晌这才将茶盏放下,唇角清浅,
“既然知道断了关系,就该知道来者是客。
你既然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我又为何要对你有好脸色呢?”
念儿的脸色微微变化,蹙眉上前道:
“谢大小姐,你就不怕二小姐彻底的放弃太傅府不回来了吗?
您未来的确会是宁安王妃,可是别忘了,到时候您也是需要有人能够帮扶的。
天下再亲,可没有亲姐妹亲。”
谢若棠似笑非笑道:
“不牢你操心。”
念儿没想到谢若棠这样油盐不进,黑着脸还想要说什么,谢清榆的声音也已经冷冷的传了过来,
“太傅府的事情,什么时候的国公府的人来插手来了?”
谢若楹看见谢清榆有些苍白消瘦的脸,还是有些心虚的。
但是想到从前谢清榆对自己的好,她还是很快就壮起胆子来上前,
“父亲”
“国公府小姐这一生父亲本官不敢当。”
谢清榆往后直接退了一大步,眼中满是冷意,
“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本官跟女儿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说完,就请离开。”
谢若棠倒是没有想到,谢清榆现在竟然真的能够做到这一步上,实在是有些讶然。
毕竟谢清榆从前多疼爱谢若楹,她都是看在眼中的。
自己救谢清榆,只是因为谢清榆上一辈子也是个倒霉蛋,而且也曾经给过自己一些温暖。
难不成
人这就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