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水
屏风后的人并不惧怕她的淫威,等程清菱发泄完了,犹自笑道:““宝林娘娘,心不诚,符水自然是不灵验的,您之前说是想要挽回移情别恋的宣王。
现在看来,他一开始恋的就不是您呢,所以喝了符水之后,自然想要亲近的也不是你。”
这回就不只是戳中程清菱的痛处了,简直是让她又羞又怒,同时一阵冲天的恨意直冲脑门。
那天祁奕突然召见自己,一开始分明就是想要见自己的,但是后来他看着自己的脸之后,却是露出了索然无味的失望表情,这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所以那个符水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话,它让宣王最终想起来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程容珈吗?
明明那都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明明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宣王,而是下嫁给了一个小小的五品武将。
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二手货,宣王凭什么,为什么还会想要她?
“别怪小人太坦白,现在说什么挽回殿下的心已经没什么用了,您倒不如早点为自己着想,让自己有真正让男人离不开的东西。”
屏风后又传来那种如同破风箱拉动的声音,一个女冠竟然在教程清菱如何把握男人的心,这的确是个诡异的事。
但她既然今日都主动来这里了,再反常的事情也会接受。
“我该怎么做?”
看她终于平静了下来,昏暗的屏风后终于传来了一声满意的轻笑,虽然这笑比鬼哭还难听就是了。
从古刹离开时,程清菱脸色惊疑不定,手中却是多了一个厚重的匣子,一旁的侍女想要给她接过来,她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吓了一跳。
“滚远点,以后没我的吩咐不准动本宫的任何东西!”
她怒斥道,上轿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这阴森恐怖的古刹,眼底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恐慌蔓延开来。
阿嚏!
早饭时程容珈小声打了个喷嚏,立刻便引来了对面已经穿好朝服要出去的男人注意。
“天冷了,你也别光顾着给母亲做冬衣,自己也得预备起来。”
徐镇走过来,捏了捏她单薄的肩膀,上次在西山他猎得不少成色不错的皮毛,本是想着给程容珈做冬衣的,她却是孝顺得很,全都给母亲的东堂送去了。
程容珈心里暖暖的,她是害怕独自留守家里的于夫人有什么想法,所以一回来就以徐镇的名义把好东西全都送了过去。
“我不冷,只是突然被廊下的冷风扑着了。”
她明润的脸蛋笑着,站起来给徐镇整理身上的衣袍,倒是尽职尽责,像极了贤妻良母的模样。
“你啊,有时候真该为自己多想想,母亲那里什么好东西没有,我是你丈夫,你今年新嫁来,也该为自己置办些过冬的衣物。”
徐家虽然落魄了,但是这些年自己年年都有给母亲准备顶好的貂裘,东院可从来不会缺这些。
看他还要再说,程容珈连忙伸手虚虚按住男人凉薄的嘴唇,轻笑道:“这种话可不兴说,要是让母亲听到,又会怪罪我不懂事了。”
之前就因为去西山没有带她的事,于夫人一直颇有微词,这几日总是找各种理由寻自己的麻烦,程容珈可不想再背上更多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