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你是谁啊你,我要春浓和姑姑,你身上真臭还有,你不准碰我的腰!”
疾步走下楼梯的徐镇,听着她那期期艾艾的小嘴巴说个不停,他以前也不知道程容珈酒后的声音会这么娇软这么甜,带着一点鼻音和娇憨的味道。
一想到她这副模样,这副情状有可能被别的人听了去,徐镇周身的冷气就嗖嗖直冒。
虽然在他踏入这家酒楼之前,京卫的人就已经把门口隔出了一条道,大堂里吃饭的人没有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地还敢窥探他怀里抱着的人。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是徐镇吧?不,你不是,你没有我夫君长得俊俏”
程容珈又在说胡话了,也许是看到徐镇几日不曾好好打理过的下巴有着青青的胡茬,她还用手指戳了戳非常笃定地说。
这话把旁边的观剑逗得再也憋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实在无法把自家这个冷脸煞神和俊俏这个词儿联系起来。
也就是少夫人情人眼里出西施,竟然会觉得家主俊俏了。
他的轻笑被徐镇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压了回去,终于匆匆抱着人进了徐家的马车。
“你是谁啊,你是夫君吗?”
进了昏暗的马车,程容珈更加疑惑起来,上首扯了扯徐镇坚毅的脸颊,又描摹着他深邃的眉眼和挺翘的鼻梁。
“程容珈!”
她过火的举动只换来男人一声压抑着的警告,程容珈作乱的手指被抓起来了。
“你要是不想我大庭广众之下亲你的话,就给我闭上嘴老实点。”
他实在是受不了程容珈这副样子了,过去的她要么是清冷的,要么是端着一张假面的笑脸。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卸下伪装,如幼稚的孩童一般在自己面前将真性情展露无疑。
更要命的是她时不时流露出来对自己的依恋,红着脸蛋红着鼻尖,一口一个称呼自己为夫君的样子,让他一颗冰冷的心柔软成绕指柔肠。
要不是马车已经颠簸地跑了起来,他真的快要按耐不住了。
终于回到了徐家,站在院门外迎接的王姑姑看到程容珈竟喝醉了,而且还是在郎君的怀里被带回来的,顿时也是心下担心。
“先备水给她洗漱一下,准备解酒汤。”
幸好徐镇并不打算追究的样子,只将瘫软的程容珈交给她们照顾,自己去了偏房的浴房洗漱。
刚刚连程容珈都闻出来了,他这几日在路上奔波,到底是满身汗尘,味道算不得好闻。
不过能让他一回到上京就迫不及待亲自去接,程容珈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仔仔细细地洗了澡出来,发现沐浴后的程容珈已经清醒了不少,正捧着王姑姑准备的解酒汤坐在那里呆呆地喝着。
“夫君怎地提前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早些做准备,家里这段时间还算安宁,就是母亲总说屋子里湿冷,我已经命人提前把炭火供上了——”
徐镇敞开着湿漉漉的胸膛,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过来做下,就听到她无事献殷勤地东拉西扯
看她柔软的发顶,还有沐浴后被热水熏得绯红的下巴和脸蛋,香香软软的像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徐镇嗤笑一声,他也算看出来了,每当这小妻子格外乖顺的时候,就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