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和霍斯礼同时低声咒骂一声,疯了似的就要往火场里冲,被赶来的消防人员拦住。
我立刻报警,和护士赶去查监控。
监控画面里,那个女人和护士纠缠时,另一个人悄悄将孩子悄悄抱走了。
画面放大,那人的脸逐渐清晰,抱走孩子的是蒋茹月。
但蒋茹月却失踪了。
那天最后,我们在老城区鱼肉市场隔壁一排破旧的平房里找到了她。
夜已深,平房里蒋茹月抱着我的孩子,一遍遍唱着摇篮曲。
警察将她带走的时候,她哭喊着不要抢走她的孩子。
霍斯礼说,这间平房是蒋茹月小时候生活的房子。
她母亲本是富家千金,但婚前意外怀孕,因此被逐出家门。
母女两人以买鱼为生,她们几乎餐餐都吃最便宜的草鱼,某天母亲卡到鱼刺送医不及时当场去世了。
蒋茹月整理她母亲遗物的时候,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她求蒋家让她认祖归宗,蒋父打量她的脸,最终留下了她。
前提是要成为联姻工具,为蒋家带来最有实力的女婿。
蒋茹月一直以为这个人选是霍斯礼。
但是等到她毕业,蒋家暗示霍斯礼是否有订婚打算的时候,霍斯礼却犹豫了。
蒋茹月如遭雷击,强烈的不安感充斥她全身。
那些不堪的记忆再次从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又看到母亲临死前睁大的双眼。
她开始频繁参加酒会,不久就被某个煤老板看上眼。
他承诺她荣华富贵,她为他生儿育女。
可是命运又再次跟她开起了玩笑,她被查出不孕,她被再次抛弃。
霍斯礼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付出一切也要留住他。
监狱里,蒋茹月抱婴儿般怀里抱着卷成一团的外套,嘴里喃喃自语。
“小宝乖,睡觉觉,爸爸很快就会接我们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