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我和霍斯礼还是见面了。
彼时我刚生产完,还很虚弱。
突然,整个医院响彻火警铃声。
江宴了解情况后赶回病房。
“好像是楼上有间杂物房突然着火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外面空地上等等吧。”
“孩子呢?”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护士已经先带下去了,来,我扶你,别怕。”
和江宴到楼下,护士推着婴儿车过来,我这才稍微松口气。
“先生!你不能上去!现在所有人都往下撤离,你现在逆行很危险的!”
远处大楼出入口有个清瘦的男人,正不顾保安阻拦要往楼长冲。
“让我进去!知知和孩子在上面!”
是霍斯礼。
出于对基本道德感,我叫住了他。
“霍斯礼。”
他手上戴着我给的戒指,脖子上用项链将我的那枚戒指串起来,垂在胸口。
看见我,他眼睛明显亮了。
下一秒,视线落在我和江宴交叠的手上,僵住了。
因为考虑到我暂时需要休息,婚期因此延后,但江宴还是在某个洒满星星的夜晚向我求婚并为我戴上了戒指。
霍斯礼极力保持着笑容,默默将胸口的戒指放回衣领里。
我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转身要走,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阻止一个人失去生命是基本道德,不代表我对他还有感情。
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知知,我从前确实混蛋,你不愿再相信我也情有可原。”
“但看我们三年感情的份上,可以让我见一见孩子吗?”
“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
他目光殷切,仿佛等待救济粮的灾民,我长叹口气。
“孩子在护士隔壁的婴儿车里,只许看不许碰。”
他小跑过去,我紧随其后。
霍斯礼缓慢地拉开婴儿车的遮罩,我从侧面看到他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知知,你确定是这个婴儿车?”
我心里一沉,赶忙往婴儿车里探头看去。
婴儿车里,一个假娃娃正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江宴浑身气压骤然降低,他抓住一旁的护士,眼里是吃人的质问。
“孩子呢?!”
护士瑟瑟发抖,显然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我不知道啊,我发誓我真的把孩子抱进婴儿车里带下来了。”
“那这中途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好像啊!有个女人!她一直缠着我问路,孩子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拐走了!”
江宴和霍斯礼眼神黑得吓人,我只感觉头重脚轻,下一秒人就要晕倒了。
“砰!!!”
大楼方向传来爆炸的声音,火势迅速蔓延,滚滚黑烟从窗户涌出来。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我脑海中略过,难道孩子还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