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马场和我的样子,满脸都是震惊。
“小辉,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我动了动嘴唇,还没出声就被傅明野打断。
他用鼻孔对着老大:“就是你这个老东西把那个狗杂碎塞进程家的吧?”
“本少爷就是程家的话事人,现在正式通知你,因为那个狗杂碎满身反骨,你们成功惹到我了!”
“这片马场和参赛马就是对你们的惩罚!如果你识相就自己滚过来,或许我能看在你学马满地爬或者吃草的份上,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
听到他的话,老大沉默了。
他跟我不同,并不讲究以理服人。
几十年前我们集团刚成立的时候,总有同行恶意抹黑我们。
在老大一次警告未果后,那位同行就永远失踪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有人说他出国了,有人说他回老家了,但是直到现在,都没人能联系上他。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同行敢跟我们作对。
但傅明野对这些并不知情,见老大沉默,以为他是害怕了。
于是越发嚣张起来,他冷冷地看着老大:“你这老东西知不知道,本来我和阿霜的孩子都三个月了?”
“是你们非要死皮赖脸地帮这个杂碎缠着阿霜!我的孩子才没了!”
“让他断一条腿已经很照顾他了!”
老大沉默地看着他发癫,眼神却越来越阴鸷。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听我们集团的老员工说,即便是在创业初期,也没人敢跟老大说过硬话!
傅明野这算是提到了铁板上了。
老大盯着傅明野冷冷开口:“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你又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你配让我知道吗?”
“如果你是什么权贵,以本少爷在京市的地位,不可能没见过你!”
“一个臭养马的乡巴佬也好意思装大哥?赶紧给我滚过来!”
老大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他过来扶起我。
把目光移到了傅明野身后的程霜身上。
“程霜,现在就让你们族长亲自过来给小辉赔罪,不然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没想到程霜只是嗤笑了一声,尽是鄙夷地看着老大:
“就你也配见我们族长?”
“我能屈尊跟你说话已经是给你脸了,劝你见好就收。”
“明野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我的决定就是程家的决定!你耳朵聋了?赶紧给我趴下学马!”
说着她又当着老大的面指挥起我:“你也过来,明野自从没了孩子以后就容易心情抑郁,你趴下给他当凳子坐帮他缓解。”
老大的呼吸狠狠地沉了一下。
此刻看着他们,我再也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可悲。
只怕是死期到了他们也不知道。
想了想,我嘲讽地对程霜说:“你现在联系急救中心还来得及,说不定能减少你最后的痛苦。”
程霜狞笑着看我一眼:“臭养马的脾气就是硬,自己都快离死不远了,还有心情威胁别人?”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让你老大给我跪下的,我要你们俩今天一个被我骑一个被明野骑!”
“我和他也要举办一场赛马比赛,看看你们这两个臭骨头谁更应!”
我闭了闭眼,坐下开始养神。
多说无益,既然这么想作死,那就成全他们。
很快,在他们的叫嚣声中,驶来浩浩荡荡的车队。
眼尖的人一眼认出:“枭旗集团!那是枭旗集团的车!”
“他们怎么来了?程家最近又惹事了?”
“不会是那个垃圾未婚夫的背后老大吧?那程家这回恐怕是完了!”
在窃窃私语声中,几十辆黑色轿车同时停下。
司机小跑着前去开门,我们集团的二把手刀哥沉着脸走来。
程霜的神情逐渐变得慌乱。
她急忙赶了过去:“刀哥,今天我们两大集团好像并没有安排会议吧?”
“您今天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
刀哥冷冷地推开她,目光在全场内搜寻。
看见老大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重重一鞠躬:“大哥!我来晚了!”
说着他又重重地给我一鞠躬:“陆总,让您受委屈了!”
“小弟前来领罚!”
瞬间,周围人全部瞪大了眼睛。
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惊恐地看着我。
程霜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陆陆总?”
“刀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啊?他就是一个养马的,怎么可能是你们陆总呢?”
“再说您不已经是枭旗集团的集团总裁了吗?怎么还需要给他鞠躬?你们集团这么优待下属吗?”
刀哥却并不回答,只是拿过急救箱,单膝跪地地给我擦药包扎。
程霜的神情更加慌乱。
她转头看向老大:“你又是谁?刀哥为什么会喊你大哥?”
“你是刀哥的亲戚?”
老大被她的话气笑,冰冷地打量着程霜。
“当初刀子说你们程家气数将近我还不信,这么看是真的。”
“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
我能给的承诺,不过是在马儿有限的岁月里,与它们共守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