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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找到我时,我都没认出来她。
她问我和陶勇什么关系,我并没有理她。
后来她给我说,她是陶勇的大学同学,还给我看了他们的大学合照,我才告诉她我们是夫妻。
得知这一消息后,她满脸的震惊和愤怒。
看到她这个表情,我才想起她是陶勇的初恋,当时我还说虽然初恋忘不掉,但是当初是你甩的我老公,我老公和我在一起因该很正常吧。
她并没有理会我,沉默地离开了。
再次见到她时,是在凌晨。
她举着菜刀把我老公砍死了,砍死我老公后,她又想砍我。
但不知道为什么,刀悬在我身上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当时惊恐极了,无声地哭泣着。
她对我没发出声音的表现很满意,她拽着我老公去了厨房,一下又一下地把他砍成很多块。
我透过卧室的门缝看到厨房的场景直接吓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是我的第二人格。
我的第二人格为了保护我,让我忘掉那天发生的事情。
但她接受不了老公的死亡,每晚都抱着老公的人头入睡。
她有些恐惧厨房,和老公在一起的三天里,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就吃了点冰箱里的面包。
报警那天,因为肚子实在是太饿了,我才醒来,我才占了身体的主导地位。
我那时候意识处于迷糊状态,拿了面包吃两口就睡了。
因为拿面包的时候,陶勇的头滚出了冰箱,第二人格出来时,没找到他就报了警,说她老公丢了,让警察赶紧出警找她老公。
听完全部过程后,我想起了很多东西。
第二人格不让我想起的记忆,我也想起来了。
我看着年轻警察给我的照片,照片中女人的手和那个拿着菜刀的手重叠。
真相终于大白,我彻底洗脱了罪名,但我并不开心。
我的新婚丈夫死了,我的家没了。
老公的尸体被缝尸匠缝回了原来模样,我看着遗体柜里的他,内心五味杂陈。
“我们知道你伤心过度,伤心过度也不能把我们都拉黑了啊!”我妈质问着我。
原来我的父母和他父母不是因为觉得我是凶手而拉黑我,而是我拉黑的他们,是我的第二人格拉黑的他们。
在得知儿子,女婿死了后,他们无比难过,他们想联系我却发现我把他们拉黑了,他们想来找我,却被警察劝住了。
警察说凶手未归案,你们过来会有危险,等他们把凶手缉拿归案的时候他们再过去。
因此,他们等到警察说抓到凶手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看到他们时,我泣不成声,哭了很久很久。
后来,我们给陶勇办了葬礼,然后火化安葬了他。
再后来,我把城里的房子卖了,卖房子的钱一部分给了我父母,一部分给了他父母,剩下来的钱都用来治疗我的精神疾病了。
其实我的病情不是很重,第二人格是因为目睹了整个凶杀过程,太过于恐惧,身体出现了保护机智才产生的,慢慢接受事实后,第二人格就消失了。
我主要还是太容易焦虑了,所以我打算去旅游了。
医生也说旅游是缓解焦虑的最好方法,就让我去了,他还说羡慕我有时间去旅游,像他这种打工狗,一点时间都没有。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收拾行囊去旅游了。
至于未来我该怎样生活,等旅游回来再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