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萧景瑞的脚已经狠狠踹在我肚子上。
我整个人向后飞出,重重撞在冰冷的石阶上。
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
身下,温热的液体迅速蔓延开来。
是血。
“臭婊子,我和婉儿在边疆吃糠咽菜,你倒好,在京中锦衣玉食!”
他面目狰狞,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现在还敢怀上野种,给孤戴绿帽子?你找死!”
我疼得眼前发黑,挣扎着想爬起来,护住我的孩子。
林婉儿却笑着走上前,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将我死死钉在原地。
她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刀锋闪着寒光。
“浅月姐姐,别动啊,万一划伤了你漂亮的脸蛋可怎么办?”
下一秒,她将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另一只手。
剧痛让我惨叫出声。
萧玄奕有旧伤,这个孩子,是我们求了多少名医,喝了多少苦药才盼来的。
林婉儿拔出匕首,看着我血肉模糊的手,笑得花枝乱颤。
“苏浅月,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像条护食的母狗,哪里还有半分京都第一贵女的风采。”
萧景瑞啐了一口唾沫在我脸上,满眼厌恶。
“婉儿,别跟她废话,赶紧把这孽种给孤除了!”
“孤被戴绿帽的事若是传出去,颜面何存?”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抓住她再次刺下的手腕。
“不要我腹中孩子是摄政王的”
我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萧景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苏浅月,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我皇叔不近女色,且太医断言他早已绝嗣,全天下谁人不知?”
“如今皇室血脉,唯有我这一支!否则父皇当初怎会急着让我娶你开枝散叶?”
林婉儿也娇笑着附和。
“殿下,我看她就是黔驴技穷了,竟敢攀诬到摄政王殿下身上!”
她一字一顿说着。
我不敢再刺激他们,只想拖延时间,等萧玄奕回来。
我看向被死死按住的春禾她们,拼命使着眼色。
“我说的都是真的,孩子真的是摄政王的,不信你们问她们!”
春禾她们立刻疯狂点头。
“太子殿下,王妃没有说谎,孩子千真万确是摄政王爷的!”
“闭嘴!你们这些贱婢,自然是向着她!”
萧景瑞眼神一厉。
一个侍女趁乱挣脱束缚,连滚带爬地向外跑去,嘴里大喊着:“快去请王爷”
她的话没能喊完。
萧景瑞身边的一个侍卫手起刀落,鲜血溅出老远。
萧景瑞掐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
“想找人救你?”
他阴冷地笑。
“我皇叔杀伐果断,最重规矩。若让他知道我连一个后院妇人都管不好,岂不是更会认为我无能,阻止父皇恢复我的太子之位?”
“苏浅月,你想借皇叔之名脱身,我偏不让你如愿!”
“不不是的我真的”
林婉儿不耐烦地打断我。
“殿下,跟她废什么话,我们解决了她,正好去父皇面前揭发她秽乱后宫,混淆皇嗣,还能记上一功呢。”
她丢掉匕首,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抬脚就朝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踹。
一下,又一下。
肚皮传来一阵阵剧痛,我能感觉到孩子在里面痛苦地挣扎。
我的心,也跟着被撕碎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求你们找太医”
我卑微地乞求,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
林婉儿拿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溅到鞋尖的血迹。
她蹲下身,笑盈盈地看着我。
“想让我帮你找太医?”
“可以啊。”
“你现在跪好,学三声狗叫,再大声说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说得好了,我就考虑放过你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