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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学校里最轰动的新闻，就是校花林晓晓和她的三个拥趸，真的成了教学楼的保洁员。
他们换上了灰扑扑的保洁工作服，手里提着沉重的水桶和脏兮兮的拖把，站在富丽堂皇、光可鉴人的教学楼大厅里，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成了他们的“主管”，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验收他们的工作。
第一天，我戴着白手套，慢悠悠地从一楼走到顶楼。
“这里，窗台的缝隙里有灰。”我用手指划过，展示给他们看。
“还有这里，男厕所的便池，有黄渍。”我指着一个角落。
“楼梯扶手，黏糊糊的，没擦干净。”
“全部重做。”
他们四个人的脸，从不忿到屈辱，再到麻木。
王强第一个受不了，把拖把一扔，怒吼道：“陈辰你别太过分了！你这是故意整我们！”
我还没开口，我爸安排的两个黑衣保镖就走了上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王强瞬间就蔫了，敢怒不敢言，只能捡起拖把，咬着牙继续干活。
无数学生围在周围，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拍照录像。
“这不是林校花吗？怎么跑来扫地了？”
“听说她傍大款翻车了，活该！”
“快看快看，王强在掏垃圾桶，笑死我了！”
各种嘲讽和议论像刀子一样扎在他们心上。曾经高高在上的校花和她的拥趸们，如今成了全校最大的笑话。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林晓晓红着眼圈，提着一个饭盒找到我。
饭盒里是她最拿手的糖醋排骨，这是她第一次为我做饭。
“阿辰，”她声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把饭盒递给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她试图拉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恳求。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装着水晶碎片的小布袋，倒在手心。
“你说，这个要怎么重新开始？”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是你亲手打碎的，林晓晓。每一片，都是你亲手打碎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滴进饭盒的排骨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在气头上”她语无伦次地解释。
王强又冲了过来，愤愤不平：“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冷笑一声，看着他。
“道歉？你们指着我鼻子骂我懦夫，把我按在地上羞辱的时候，想过有今天吗？”
“你们吃我的用我的，转头就去捧一个骗子的臭脚，那个时候，你们想过有今天吗？”
他们哑口无言，羞愧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我爸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当着他们的面按了免提。
“儿子，在视察工作呢？别太累着自己。对了，那个以林晓晓名字命名的助学基金，我已经让法务部正式批下来了。”
林晓晓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我爸继续用轻松的语气说：“第一位受助人也已经选好了，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家庭情况确实困难，人也上进。你要不要见见？”
我挂掉电话，看着面色惨白的林晓晓，心里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