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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抓起打印好的证据，冲进警局大厅。
“同。志，我举报育人高中姜瑶瑶和校长周凛锋，贪污助学金，非法锁定学生账户，诱导学生填报合作院校。”
我手指重重地点在关键处。
“证据确凿，请求立即立案！”
警官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他拿起电话，低声快速汇报着。
“林女士，情况我们了解了，证据我们会尽快核查。立案有严格程序，需要时间调查取证，请耐心等待通知。”
走出警局，冰冷的夜风灌进衣领，我下意识裹紧了外套。
我加快脚步，几乎是跑回医院。推开病房门，小雅立刻扑了上来。“妈！怎么样？”
“受理了！”
我搂住她，“等着吧，他们跑不了！”
安抚好小雅，我立刻拿出平板，调取连接在姜瑶瑶办公室的针孔摄像头画面。
画面里，姜瑶瑶正悠闲地坐在办公桌前。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神情严肃。其中一人出示了证件：“姜瑶瑶女士吗？我们是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接到实名举报，现依法对你涉嫌贪污、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等罪名进行初步调查询问，请你配合。”
姜瑶瑶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勉强扶住桌子才站稳。
“警…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我一直兢兢业业…”
“是不是误会，调查清楚就知道了。”
“请你提供一下办公电脑的开机密码，我们需要依法调取相关电子数据。”
“电…电脑？”
姜瑶瑶眼神瞬间慌乱，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奖杯的方向，又飞快地移开。
“好…好的…”
警察开始操作电脑。
姜瑶瑶站在一旁，眼神死死盯着警察的动作。
她在害怕。
就在这时，周凛锋办公室的门开了。
他面色平静地朝这边走过来，“警察同志？这是…”
“周校长，我们正在对姜瑶瑶女士进行初步调查。”
警察解释道。
周凛锋点点头，目光扫过姜瑶瑶惨白的脸和瑟瑟发抖的身体，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没有多问，只是对警察说：“请务必依法办事，我们学校全力配合。”
说完，他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但门没有关严，留了一条缝隙。
警察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的文件。
又询问了一些关于助学金发放、学生账号管理的问题，姜瑶瑶语无伦次，漏洞百出。
警察离开后，姜瑶瑶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她赶紧走向书架第三层那个闪闪发光的“师德标兵”水晶奖杯。
双手颤抖着捧起奖杯，用力一旋。
她急切地探头往里看——
空的！
“啊——！”
姜瑶瑶发出绝望的哀嚎。
“完了…全完了…u盘…我的u盘…没了…”
“砰！”
周凛锋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警察为什么来？u盘里有什么？”
姜瑶瑶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林晚的一些诬告…说我…说我贪污助学金…”
“诬告？”
周凛锋冷笑一声，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姜瑶瑶！你当我是傻子吗？警察直接来查你电脑！查学生账号管理！这是普通诬告吗？”
“我…我不知道。”
姜瑶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想挣脱。
“你是不是留了什么把柄在她手上？还是u盘里有什么东西？”
“没…没有！”
周凛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上半身按在桌面上。
“姜瑶瑶…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个u盘里面…到底有什么！”
姜瑶瑶崩溃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喉咙被掐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声，拼命点头。
周凛锋松开手。
姜瑶瑶像破布一样滑倒在地，剧烈咳嗽，大口喘气。
“说！”
“助…助学金明细，名单…操作日志…邮件…都…都备份了…”
周凛锋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后的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如飞。
他没有证据。
监控没拍到我偷u盘的动作。
周凛锋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王律师，我要在24小时内，拿到我妻子的司法精神鉴定听证许可！我要她…彻底消失！”
他挂断电话，低声自语。
“林晚…你以为拿到那个u盘就能扳倒我？”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精神病院！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女儿！”
病房里，平板屏幕前，我和小雅看着周凛锋那冰冷决绝的背影，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要利用程序，让所有指控变成疯子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