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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刚落,那冒牌货就脸色骤变。
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又重重砸下。
“大师!”
裴夫人惊慌失措过去扶他,可这大师非但不承情,反而连连爬着后退。
嘴里不停念叨:“这活我不干了,不干了。”
“你找别人,这活我不干了!”
符纸化为灰烬。
我笑:“来不及了,大师。”
裴夫人被冒牌货的反应唬得头皮发麻。
她惊骇地盯着我,一句话说不出。
“小雪!”
师父破门而入。
我被他凹的造型逗笑,这么多年,这小老头还是一样注重形象。
只是他一见我那狼狈样,立刻变了脸色,满眼心疼:“是师父不好,师父就不该答应你这个计划。”
我摇头,把夹在领口的针孔摄像头递给师父。
“绑架,故意伤人,够他们喝一壶的。”
裴夫人脸色煞白,她看向裴晏清求助。
后者犹豫过后撇过头。
他知道要是为裴夫人求情,裴家就真的完了。
和师父一起过来的,还有其他六大家的当家人。
他们脸色无一不铁青阴沉。
我可是他们和地下构建联系的唯一人。
师父早已退隐江湖,这次如果不是我受了委屈,他又怎会出山?
我的存在于六大家而言是不可替代的,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我受到性命威胁。
有了他们的作证,裴夫人和这冒牌货大师,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裴夫人被先一步带走,徒留那对我下狠手的邪修。
“带我走!我故意伤人了,我要去警察局!”
他慌张大喊,完全不敢睁眼看我师父。
“伤了我爱徒,哪有这么容易脱身?”
师父眯起眼,抬手往那邪修身上就是一掌。
那邪修连连呕出鲜血。
“不是我,我就想挣个钱,我是被逼的!”
“我是被逼的!”
“大师,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晚了。”
师父冷笑着和我吐出一样的字眼。
紧接着又是一掌。
等到那人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才算作罢。
邪修被送去了专门管他的部门。
有师父插手,他日子只会更难过。
最后一次见裴少卿和张芸娆,是在我准备回下面那天。
裴少卿的脖子肿得老大,手指断了四根,全身上下没有肉,只剩皮包骨。
而张芸娆大着肚子,疯了一般喊自己没有怀孕,没有怀孕。
说是有鬼要害她。
两人哭着扑过来,匍匐爬在我跟前。
“任大师,从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救救我们。”
“我们还年轻,不能死啊!”
我摇摇头。
这哪是我能救的?
当时我说得清清楚楚,碰了那些快递,会丢命。
是他们不信啊。
我只是个破送快递的,可救不了他们的命。
我看了眼两人几乎淡到看不见的寿命线,说:“榜一大哥裴少爷,和这位有名的测评博主张小姐,”
“生死由命,我插手不得。”
这次的阴门是特地为我和师父开的。
不过临走前我还不忘找裴家要了补偿,那可是我的爱车。
被裴少卿砸成那样,天知道我有多心疼。
当然,还有张芸娆嚷嚷的那条手链。
最后查出来是她自己贪了,想让裴少卿再送她一条。
怎么说呢,难评。
“走了小雪,”师父背着手,弯眼看我。
我噔噔跑两步:“来了师父!”
七月半阴门开,等明年,再上来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