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千皱了皱眉,沉默了一瞬,最终才吐出一个字:
“好。”
日子还那么长,在哪儿不是待着?
现代的舒适便捷度,总比古代和原始世界来得好。
万一下一个世界是什么远古时期,或者末世,那还不如继续在这里待着。
想通了这一点,安千千也就没着急离开了。
次日,一觉依然睡到大天亮。
司承年一大早就去了机场接机,他爸妈坐了最早的一个航班来了a市。
等安千千起床后,他们已经在楼下住着了。
司承年刚把行李箱推进主卧套间,他妈就攥着手包在客厅踱了两步。
“早知道穿那件珍珠白套装了,”她对着衣帽间的穿衣镜转了半圈,真丝衬衫的领口被手指理了又理,“这香槟色会不会太张扬?”
他爸正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雪茄没点燃,又放了起来。
还是不要抽了,万一儿媳不喜欢怎么办。
他又打开了几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不同类型的珠宝,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些年靠着司承年做明星,他们也累积了一些钱。
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富足。
昨天接到电话后,司母来不及准备太多见面礼,干脆把自己收藏的拿了七七八八。
“听承年说她喜欢黄色和紫色,我们拿出来的这些珠宝会不会太单一了?要么再去订购一些别的颜色,让千千都选选?”
司父觉得自己的准备还是不太够。
安千千帮自己的儿子那么多,他们修了八辈子福才有这样的儿媳。
就算是拿再多,好像也是不够的。
“爸,妈,别紧张,千千是很好的人,她平时待人也特别宽厚。我现在去楼上看看她醒了没有,如果醒了,我们就中午一起吃个饭。”
司承年看着他父母如此紧张,赶紧劝了劝。
司母皱了皱眉,有些不认同地说道:“儿子,千千人很好,这和我们该不该认真对待她是两码事。不能因为她这个宽厚不计较,我们也敷衍过去。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她,万一有什么差池,以后解开误会就难了。”
司父也点了点头,连忙附和:“你妈说得对,我们在事业上帮不了你们太多,但是可以做好你们夫妻俩的后勤。现在你们已经领了证,我们也该帮你们夫妻俩把婚礼准备起来。另外,也不知道千千那边父母要多少彩礼,我们得提前去银行准备一番。”
想到安千千的父母,司承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想了想,他说道:“彩礼的事情千千还没有谈,不过我是打算把我的钱以后都交给她管。另外,我名下的房产也给她打理。”
司母儿子这个做法还是很满意的。
“你这样做也没错,男人的钱是要给老婆管的。千千的公司能做那么大,看来是个会经营的。你以后可得好好待她。”
若是普通人家,可能还会计较一下这些财产。
但是司母很清楚,若是没有安千千,凭自己儿子,和娱乐圈的这些人斗,财产不一定能保住。
做人要懂感恩,要识趣。
再说了,儿媳那么有钱,也不会计较儿子这三瓜两枣。
还不如一开始就把态度摆出来,诚恳一些。
和父母聊了几句,司承年就去了楼上。
刚好,安千千醒来,已经洗漱完毕。
“千千,我爸妈已经到了,就在楼下。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
“可以。”
“要带上安光耀吗?”
“我还没跟他说过我们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我在公司里的具体职位。这些日子他比较忙,去了老家一趟,安抚了父母。现在如果告诉他,不一定是好事。”
司承年想到上一次听到安千千父母打电话过来的内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或许千千并不想再继续和他们有过多牵扯,这是她的决定,他应该去尊重她。
当天中午,司承年一家和安千千选择了小区里的餐厅。
这是小区业主才能定的餐厅,并不对外营业。
考虑到司承年的职业,选择在这个餐厅算是最保险的。
餐厅的包厢里,司承年的父母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
司承年牵着安千千刚推开门,司父和司母就立马站了起来。
司母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这就是千千吧,来,坐这儿,我已经让服务员上了一盅燕窝,现在刚好没那么烫。”
她连忙走了几步,刚好把安千千从司承年手里抢过来,拉到自己身边。
司母拉着安千千的手不肯放,笑意从眼角漫到眉梢:“早就听承年说你模样周正,今日一见,比照片上还俊三分。”
说着就把手里的爱马仕铂金包往安千千怀里塞,“这里面是我前阵子去巴黎拍的几块表,都放在包里了,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不喜欢妈再让人给你订。”
司父在一旁忙不迭打开带来的行李箱,第一层是整排的黄色和紫色的珠宝玉饰。
“这是去年在缅甸收的料子,让老师傅雕了几套,你挑只合手的。”
他说着又往下翻,露出一叠房产证,“虽然你们现在已经有了住房,但作为父母,我们还是该表示一些。昨天来得匆忙,没办法去买一些房子之类的,只能先把这些带来,你看什么时候有空,你们就去把房产更名。”
安千千还没来得及开口,司母又从随身的首饰盒里拿出条钻石项链,鸽子蛋大的黄色主钻一看就价值不菲。
“前阵子拍慈善晚宴看见的,昨天收拾的时候就想着你戴肯定好看,就连忙带过来了。”
她不由分说往安千千颈间一套,又拍了拍她的肩,“你别嫌俗,我们老一辈就知道这些实在东西。”
司父接话:“还有辆劳斯莱斯,刚从国外运回来,手续刚办好,听承年说你平日里喜欢坐这个牌子的车,我就顺便带过来了。这辆车颜色和你之前的那个不一样,你可以换着坐。当然,你要是喜欢别的车,咱们再去订,要什么颜色款式都行。”
他说着从西装内袋里摸出张金卡,塞进安千千手里,“我们也不太清楚你们那边的聘礼是多少钱,所以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就先拿出九千九百九十九万。要是不够,我们再补。”
安千千看了看司承年,又看了看司父司母。
嗯,确定了。
她在这个世界应该没了什么婆媳矛盾。
“聘礼的事情不着急,我们老家也没给那么高聘礼的情况。今天见面,我也是想说一下我家里的事,让你们也有个心理准备。”
既然已经领了证,安千千觉得,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免得自己以后还要处理这些关系。
她向来是个很懒的人。
如果一段关系乱七八糟,她会直接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