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逼上门了。
莱阳在躲就没意思了。
她嘴角一抿,那就看谁厉害吧!
莱阳忽闪着大眼睛,一只手压在江极峰的胸肌上,轻轻的按了一下,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胸肌跳了一下后,她更进一步,另一只手压在了江极峰的肩膀上。
“来,咱们玩个游戏。”
“你能和我对视二十秒,我就答应你。”
“什么?”
江极峰一秒也没有坚持下去。
他的脸色通红,立马正身握住了方向盘。方向盘在他手下还不老实,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
见状,莱阳乐坏了。
她是个弹簧,敌弱我就强。
“得了,你输了!”
莱阳一拍车门,“走,回去我要洗澡,换衣服好好睡一觉。”
就在莱阳志得意满时,江极峰猛地捉住莱阳的手,“你这是声东击西,趁虚而入。这样,晚上咱们来个一战定胜负,我要是赢了,一年之约就废了!”
“行啊,没问题。”
莱阳才不怕他!
自己上一世可是大记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别说对视二十秒钟,就算是接吻二十分钟,她就不带心跳的。
诶?
应该改一下规则?改成接吻?
算了!
莱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偷偷看去,江极峰紧张得开始呼吸困难了,自己这不是赢定了吗?
可是,她又不太想欺负江极峰……
唉,好纠结!
回家后,莱阳明显感觉家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多了。
进了厕所,她才明白,江极峰给自己弄了个大木桶,木桶里装满了水,还七七八八撒了很多不知名的叶子。
细问之下,莱阳才知道,这些都是柚子叶。
洗完澡后,她还觉得身上残留着柚子叶的清香呢。
“还行,挺去味的。”
莱阳把桶里的叶子都捞出来,准备扔掉。
江极峰却把他们都收集起来,塞进了灶台里,点了根火柴和锯末子一起烧掉了。
“去味?明明是驱邪。”
“你是个小迷信,我都跟你边的神叨叨了。柚子叶我可是废了大劲儿,从南山上摘的……”
江极峰扯过毛巾,又开始帮莱阳擦头发。
莱阳透着头发的间隙,看到了江极峰雪白的衬衣。他的腰在皮带处急速收紧,下面是又长又直的腿。
随着给自己擦头发的力道,他的衬衣在颤抖,莱阳能看见衬衣缝隙里的腹肌。
她有点渴,开始往后躲。
突然,江极峰一把抓住了她,按着她的脑袋又擦了几下。
“别动,赶紧擦干净了回家一趟。”
“回家?”
江极峰把毛巾送回厕所的脸盆架上,“是,听说我姐的事情后,爷爷爸爸都回来了,现在在家里等我们。”
……
莱阳长呼一口气,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了。
江家。
江美娜躺在床上,江老爷子和江枕石一左一右,坐在了沙发上。
刚进去时,莱阳没敢说话。
毕竟江美娜是被江枕石开除出江家的人……
“今天,我们开个家庭会议。”
江枕石挺起腰背。
江老爷子呵了一声,在沙发上一拍,不耐烦地喝了一口茶,“行了行了,收起你官僚作风的那一派,我不乐意看。”
“家庭就是家庭,扯什么淡!”
江枕石点着头,小鸡啄米似的。
“父亲,您说的是。”
“是是是!是什么是,你就是这样不关心家庭,你的女儿被那王八蛋欺负成那样!”
说着,江老爷子攥了拳,有点要揍江枕石的架势。
江美娜叫了一声,
“爷爷。”
老爷子立马停手。
“是我不争气,您不能怨我爸爸。我是个外强中干,不中用的家伙,害得江家丢光了脸。”
“要不是小峰,我今天就打算死在饭店了……”
江老爷子一摆手,什么话也没说了。
见屋里安静下来,江极峰才开口,“姐,别说这些了,好好休息。”
江美娜突然看见了莱阳,她往前勾了一下,莱阳快步走了上去。江美娜拉住莱阳的手,她的手很凉,把莱阳惊了一下。
“我连累你了。”
“连累你坐牢,还连累你耽误工作……”
江美娜抽了下鼻子。
提到工作,江极峰突然想起那个令人厌烦的廖主编,他拉过莱阳,“杨邦国现在认了一切,但廖缙云和开银灰色大奔的男人,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你跟警察说了么?”莱阳问。
“当然说了,公安局的告诉我,他们查不出廖缙云和杨邦国有任何勾连。”
“还有,银色大奔那人,”
莱阳插了他的话,“那人你见过,他就是要挖我去沈市报社的人。”
“什么?”
江极峰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大门响了。
江极峰开门一看,是爷爷的警卫员高骏。
他进门时,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打量着江极峰,看的江极峰莫名其妙!
只见高骏拿着一封信,快步走到了江老爷子面前。
他敬了个礼。
“首长。”
“这是电报,刚收到的。”
高骏神情复杂,看着江老爷子脸上的变化。老爷子抹了一下脸,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脸上有苍蝇?”
“不是不是。”
高骏紧张地扫了一眼江枕石后,又把目光落在了信封上。
“首长您自己瞧吧。”
经了孙女的事情,江老爷子脾气很暴躁。他扯开信封,嘴上念念叨叨,“一个个婆婆妈妈的,都不成器!”
他的目光,在接触到信纸内容的一瞬间,他凝固了。
半晌,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把纸轻飘飘地扔给了江枕石。
“你看吧。”
江枕石没敢往信纸上瞥,一见父亲把信纸递过来了,他连忙接住。
“什么?含冰他回来了?!”
“还要履行和莱阳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