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听后只能转身回去,继续坐下喝茶,可是等一壶茶完了后。
依旧没有得到召见,御史大夫首先是被戏弄的不满,但随即又心中一跳。
这么多人,就算是故意为难他,又为何偏偏是他?
难道自己落了什么把柄吗?
一想到这,御史大夫就坐不住了,他再次起身对婢女道:
“烦请姑娘再传话,就说臣若有错处,还请殿下不吝指正。”
东宫书房中,顾临稷正在作画,她俯身点着秣陵秋色花蕊。
见了御史大夫后,笑招手:
“过来瞧瞧,孤这荷画的如何?”
御史大夫耸着肩低着头走近,细细看过后答:
“殿下这荷形神具灵,是好画。”
顾临稷听后随手点了黑墨,动作间几滴跌上画,整幅秣陵秋色图瞬间便被破坏。
她见状讶然叹气:“真是可惜了,半日的劳心费神,毁于一旦。”
御史大夫听后,他却想实在像极了,这对父女。
喜怒不形于色,好恶难辨。
御史大夫的心七上八下,一直被吊着,始终得不到落地。
他拱手道:“殿下,老臣是否做错了什么?”
顾临稷听后唇边溢出笑:“怪道父皇总说你是个实在人。”
这时候外面婢女端茶进来,顾临稷见状道:
“赐座,这茶是寒山顶,孤记得你喜这茶,尝尝看比方才你用的茶对比如何?”
御史大夫现在确定,刚才就是故意冷落他,可到底是为什么?
更让他心惊是,顾临稷竟然连他私下喜欢的茶都一清二楚。
御史大夫只是轻沾椅子,然后道:“殿下的茶甚好,方才侧殿的茶则另有滋味。”
顾临稷笑起来:“喜欢就好。”
她靠在椅子上,轻声道:“陈大人还记得御史台职责?”
对方答得极快:“监督百官,弹劾不法,肃正纲纪。老臣一日不敢忘。”
“很好,那令公子待嫁之身,却还出现在喝花酒之地,言语狂悖,他如此胆大妄为,可是家中支持”
“绝无可能!”
御史大人跪下,头碰地:“老臣身负皇恩,岂敢如此?请殿下明鉴!”
顾临稷轻笑:“那便是令公子自发所为了。”
御史大人听后道:“犬子年少,还请殿下恕罪!”
“孤就是看他年少,这才没让人当场砍了他脑袋。”
顾临稷走过去,将这位老臣扶起来,安抚道:“既然御史大人也不知情,孤便放心了。”
“他毕竟要入东宫,御史大人还请回去好好教教他规矩,孤已经命嬷嬷去了御史府,大人觉得呢?”
“是,老臣明白。”
顾临稷笑起来,让婢女送客。
等他走后,屏风后走出来一人,他如冷雪:
“殿下让微臣看这一幕,是想杀鸡儆猴?”
顾临稷走近他,伸出手搭在微长生肩头,暧昧道:
“胡说,太子卿这是恶意揣度。”
微长生听后眼眸低下,搂住顾临稷腰肢:
“殿下一走三年,期间不曾回过微臣一封信,是否太过心狠。”
顾临稷手如灵蛇探进胸口,抚过那茱萸,感受对方身躯紧绷。
“孤虽然没有回你,但每天都念着长生。”
“那陈二如此冒犯殿下,您还是要纳他进东宫?”
顾临稷早就沉迷美色中,她深知此刻不能惹美人生气,安抚道:“就算他进东宫,孤也最爱你。”
微长生衣襟凌乱,恍惚想是最爱他,不是只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