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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不,周先生!我们求求你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王浩吧!”
王浩的父亲老泪纵横,声音都变得嘶哑。
“我们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给我们家王浩一条活路吧!”
王浩的母亲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磕头一边说。
“我们知道错了,是我们教子无方,养出了那个畜生!我们愿意赔偿,我们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只求你只求你签一份谅解书,让他能少判几年!”
我看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
但我没有去扶他们,声音冷漠地问他们。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播羞辱我,骂我是绿毛龟的时候,你们在哪?”
两个人的哭声一下停滞了。
“他诬告我吸毒,找人做伪证,让警察把我按在地上,差点毁了我一辈子的时候,你们在哪?”
他们的头垂得更低了,这都让他们无法反驳。
“他用那些肮脏的钱,收买我岳母,妄图拆散我的家庭,害我妻子差点暴露,家破人亡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我的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有对这件事情的麻木。
“法律是公正的,他做了什么,就该承担什么后果。这是他欠我的,也是他欠我妻子和儿子的。”
我看着他们年迈的脸,犹豫了一下开口。
“钱,你们留着自己养老吧。”
说完,我转身关上了门。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我手指颤抖地点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我
日思夜想的声音。
“老公,我回家了。”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我用手赶快擦擦眼泪,一把抱起还在玩积木的儿子,疯了一样冲下楼。
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阳光里。
她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肩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再也不是我记忆中那个穿着会所制服,眼神里总是藏着歉意的女人。
她看到我们也红了眼眶,快步向我们走来。
三年的分离,三年的委屈,三年的思念,都在这个拥抱中。
“对不起”
林婉瑜抱着我们。
“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
我用力地摇头,哽咽着在她耳边说。
“不苦,你平安回来就好。”
就在这温馨感人的时刻,林婉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松开我们,接起了电话。
是警局打来的,林婉瑜脸上表情变得复杂无比。
她挂断电话,看着我。
“我妈她在看守所里闹绝食,点名要见我。”
“否则,就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