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资一分不剩给婆婆,我的工资养着整个家。
当房贷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决定回娘家。
他追出门,脱口而出的不是别走,而是房贷怎么办
我看着他那张脸,突然明白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真正心痛。
01
玄关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劈头盖脸地打在我身上,也照亮了鞋柜上那张刺眼的纸。
红色的印章,黑色的加粗字体,像一只宣告死亡的乌鸦,停在我家门口。
是银行的房贷催款通知单。
上面的数字,每一个0都像一个黑洞,要将我整个人吸进去。
我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那张纸的瞬间,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三年了。
结婚三年,我独自承担着这个家所有的开销,每个月一万二的房贷,像一座大山,压得我脊梁骨都在作响。
而我的丈夫,陈明,他的工资条我一眼都没见过。
每个月发薪日,他的钱会准时、一分不差地转到我婆婆李秀兰的账户里。
客厅里传来电视节目的喧闹声,李秀兰正靠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她看见了我手里的通知单,嘴角撇出一抹冷笑,瓜子壳被她吐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哟,又催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精准地扎进我心里。
房贷不一直是你还的吗催就催了,你还能断供不成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阴阳怪气地补充道:我儿子陈明的工资,那是要存着给我们娘俩养老的。我们陈家,可不兴养你们女人这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
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痛。
我捏紧了那张纸,纸张的边缘割得我手心生疼。
我走到陈明面前,他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屏幕上光影闪烁,厮杀声不绝于耳。
我将那张催款单,啪地一声拍在他面前的键盘上。
游戏里的人物应声倒地。
他猛地摘下耳机,脸上满是不耐烦:干什么你!没看见我正打团吗
房贷。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这个月的房贷,该还了。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片浑浊里找到一丝属于丈夫的担当。
你是不是也该分担一点或者,你现在就去问问你妈,她帮你存的那些养老钱,能不能先拿出来,把这个窟窿填上
陈明被我问得愣住了,眼神开始躲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不能让她为钱的事操心。
他顿了顿,仿佛觉得自己的理由无比充分,音量也大了起来。
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处理得很好吗怎么突然就……
处理得很好
这四个字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心底积压了三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样,轰然爆发。
这个家到底是谁的家!
我用尽全身力气吼出声,声音尖利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我林晚,究竟是你陈明的老婆,还是你们陈家请来的免费保姆!
他被我吼懵了,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我。
客厅里的李秀兰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一个箭步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孝的媳妇!你还敢有脸问我们陈家就是这个规矩!我儿子的钱就是我的钱!你嫁进来就是伺候我们母子的,你以为你是来享福的
她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
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一个懦弱无能,一个专横刻薄。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将我淹没。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捡起那张催款单,转身,走回卧室。
我开始收拾行李。
动作坚定,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客厅里,他们母子还在为我的大逆不道而争吵,似乎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耍性子。
直到我拉开房门,行李箱的滚轮在木地板上摩擦出异常刺耳的声音。
我的身影,连同行李箱,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
02
我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陈明终于如梦初醒,他从沙发上弹起来,慌乱地追了出来。
林晚!你干什么去!
我在门口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里竟然还残存着一丝微弱到可笑的期待。
我期待他能冲上来,从背后抱住我。
期待他会说对不起。
期待他会说别走。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像一把刽子手的刀,将我心里那点仅存的温情,连根斩断。
你走了,房贷怎么办!
他的声音焦急,刺耳,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
这个月马上就要到期了!你别跟我玩这一套!赶紧把钱还了!
我猛地回过头。
看着他那张因为焦急而扭曲的脸,我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原来,在他心里,我林晚,甚至不如那一万二的房贷重要。
我的离去与否,他根本不关心。
他只关心,下个月,还有没有人替他还房贷。
客厅里的李秀兰探出头来,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像一个打赢了仗的将军。
看吧,我就说她是在闹脾气,还不是为了钱闹了半天,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回来还房贷
我没有理会她。
我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刀,直直地插进陈明的心里。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房贷
你问我房贷怎么办
陈明,你不是有个能干的好妈妈吗让她还啊!
我从包里掏出那串我用了三年的家门钥匙,用力扔到他脚边。
钥匙和冰冷的地板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到刺耳的声响。
那声音,像是我这段婚姻的休止符。
我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把他们的震惊、错愕,以及那张催款单背后逐渐浮现的恐慌,统统甩在了身后。
晚风吹在脸上,很冷,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走出小区,站在路灯下,给我的闺蜜苏晴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
苏晴,我出来了。
我再也不会回去了。
电话那头,苏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静,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好,我等你,一切有我。
03
回到娘家时,已经深夜了。
爸妈被我开门的声音惊醒,看到我拖着行李箱,眼圈通红的样子,什么都没问。
妈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走过来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爸爸则默默地从我手里接过沉重的行李箱,将它拎进了我的房间。
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面端到我面前,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妈妈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久违的温暖和被无条件爱着的感觉,让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进汤碗里。
我向父母倾诉了这三年来所有的委屈。
从陈明工资全数上交,到我一个人承担所有家庭开销和巨额房贷。
再到最后,他追出门,脱口而出的那句房贷怎么办。
爸爸听完,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一下。
混账东西!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妈妈抱着我,眼泪也跟着掉:我苦命的女儿啊……当初真是我们瞎了眼,怎么会把你交给这种人家!
离!必须离!爸爸斩钉截铁地说,你别怕,天塌下来有爸妈给你顶着!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养活自己的女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父母的愤怒和支持,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我几近枯竭的心里。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第二天,我的手机开始被轰炸。
陈明先是发来几十条信息,内容从一开始的命令和催促,变成了后来的抱怨。
林晚你赶紧回来把房贷还了,别闹了行不行
银行打电话给我了,说再不还就要上征信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我妈被你气得血压都高了,你赶紧回来照顾她!
我一个人在家,晚饭都没人做,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句句都是指责,句句都是索取,没有一句道歉,没有一句挽留。
紧接着,李秀兰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她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厉声指责,变成了假惺惺的劝说。
小晚啊,夫妻哪有隔夜仇的,陈明他就是嘴笨,你别跟他计较。
女人家家的,总在娘家住着像什么话赶紧回来,把家里收拾收拾,把该还的钱还了,日子还得过不是
你这么走了,就是不守妇道,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听着电话那头虚伪的声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没有回复任何信息,直接将他们母子的电话和微信,全部拉黑。
世界瞬间清净了。
下午,苏晴来了。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我的房间。
她听我复述了陈明那句诛心的话,好看的眉毛挑了挑,眼神里闪过一丝犀利的冷光。
他只在乎钱,对吗
我点点头。
苏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
那好办。
我们就从钱入手,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心痛和失去。
她一针见血。
他不是妈宝男吗不是把钱都给你婆婆吗那笔钱,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他妈这么拿着,涉嫌非法侵占。我们可以告她,把钱要回来。
还有那个房子,房贷是你一个人还的,但房本上有他名字吧离婚,清算财产,让他把他该承担的那一半,连本带息地吐出来!
苏晴是心理咨询师,也是我看过最通透的女人。
她的话像一道光,劈开了我心中所有的迷茫和混沌。
我帮你联系最好的离婚律师。
她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
林晚,你记住,你不是在报复,你是在拿回本就属于你的一切。你是在为你自己,争取公平和尊重。
我看着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却没有一丝暖意。
但我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却在这一刻,开始转化为一股清醒的、冷静的、带着复仇快感的力量。
我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林晚了。
从他问出那句房贷怎么办开始,我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的,全新的我。
04
在苏晴的介绍下,我见到了张律师。
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女性。
她的办公室窗明几净,透着一股专业和理性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心安。
我将这三年的财务状况,以及所有我能找到的证据,都摆在了她面前。
我的工资流水、每一笔房贷的还款记录、信用卡账单、家庭日常开销的票据……
还有最重要的,我偷偷录下的,陈明承认他每月工资都按时转给李秀兰的通话录音。
张律师一边听我叙述,一边冷静地翻阅着文件,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专注。
听完我的全部讲述,她抬起头,语气平静却充满了力量。
林女士,根据我国《民法典》的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工资、奖金、劳务报酬,均为夫妻共同财产。
陈明先生将其工资全部交由其母亲李秀兰女士控制和支配,并未用于夫妻共同生活,这一行为,已经涉嫌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而李秀兰女士,则涉嫌非法侵占。
她的话,像法官的判槌,一锤一锤,敲在我心上,也敲碎了我过去所有的愚蠢和软弱。
我们可以先礼后兵。
张律师为我制定了详细的维权方案。
第一步,我方将以您的名义,向陈明先生和李秀兰女士,同时发出一封律师函。
函中将明确要求,李秀兰女士在规定期限内,返还这三年来侵占的陈明先生的全部工资收入。同时,要求陈明先生立刻承担起一半的房贷偿还义务,并返还您已经独立偿还的房贷部分的一半。
如果他们在期限内没有履行,我们将立刻提起诉讼。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就这么办。
律师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陈家炸开了锅。
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一向任劳任怨、逆来顺受的我,竟然真的会动用法律武器。
在他们眼里,我这大概是疯了。
陈明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追了过来,我没拉黑他的工作号码。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理直气壮。
林晚!你什么意思你请律师你还给我妈发律师函你是不是疯了!
他开始口不择言地指责我。
你就这么心狠手辣吗我们好歹是夫妻一场,你非要闹到法庭上,让所有人都看笑话吗你这是要毁了我,毁了这个家!
我没有和他争辩,只是冷冷地听着。
毁了这个家
这个家,从他把工资交给婆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毁了。
紧接着,李秀兰也用邻居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咆哮,声音尖利得刺穿耳膜。
林晚你这个白眼狼!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我儿子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关你屁事!你还敢告我我告诉你,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她甚至直接跑到我娘家门口,像个泼妇一样拍打着大门,叫骂不休。
幸好我爸早有准备,直接报了警。
我妈隔着门,冷静地告诉她:李秀兰,有什么事,去跟我女儿的律师谈。别在这里撒泼,我们家不欢迎你!
我没有再接陈明的任何电话。
我委托张律师全权代表我。
律师冷静地向他传达了我的意思:要么,按照律师函的要求执行;要么,法庭上见。
绝无第三种可能。
陈明开始试图拖延,说要冷静一下,好好谈谈。
张律师直接拒绝了他,并冰冷地告知他,期限一到,诉讼程序将立刻启动,届时,他要面对的,就不只是一封律师函了。
李秀兰在电话里对着张律师破口大骂,用尽了她毕生所学的所有肮脏词汇。
张律师只是冷静地打开了通话录音,并礼貌地告知她:李女士,您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日后呈堂证供的一部分。特别是其中涉及到的威胁和辱骂,我们将保留追究您法律责任的权利。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挂掉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第一次,我感受到了法律这把武器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看着他们从嚣张跋扈到惊慌失措,我知道,我这步棋,走对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
05
律师函的最后期限到了。
陈明和李秀兰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或者说,他们的回应,是比我想象中更加无耻和愚蠢的行动。
他们竟然恶人先告状,反手将我告上了法庭。
理由是儿媳不孝,恶意离家,卷走家中财产,企图霸占婚内房产。
我收到法院传票的时候,差点气笑了。
苏晴在一旁,眼神却亮了。
他们这是在自掘坟墓。
她的话,再次点醒了我。
既然他们想把事情闹大,那我们就帮他们一把,闹得再大一点。
我方律师团队立刻行动起来。
我们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将计就计。
张律师通过合法的渠道,将我这三年的遭遇,以及陈明工资全数上交婆婆、我一人独立承担巨额房贷的事实,整理成清晰的文字材料,并附上部分打了码的证据截图,提供给了几家关注社会新闻和女性权益的媒体。
新闻稿的标题,起得异常犀利——《我月薪三万,老公工资上交婆婆:压垮一个高知女性的,是巨额房贷,还是孝子贤孙》。
这篇报道,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妈宝男、吸血婆婆、扶贫式婚姻、房贷夫妻……
一个个扎眼的词条,迅速冲上了社交媒体的热搜榜。
网络上,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向我涌来。
无数网友在评论区里表达了对我的同情和支持,同时对陈明和李秀兰的行为,进行了铺天盖地的谴责。
2024年了,还有这种把儿媳当奴隶的婆婆把老公当巨婴的女人
工资上交妈妈这是什么封建糟粕他妈是没手还是没脚,需要儿子来养老
心疼这个姐姐,赶紧离婚!让他和他妈锁死,一辈子别出来祸害别人!
陈明和李秀兰,一夜之间,成了全网声讨的名人。
陈明在公司,很快被领导约谈。
他的家庭纠纷,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公司的形象,他面临着降职甚至被直接开除的危机。
李秀兰在小区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
过去那些和她一起跳广场舞、聊八卦的老姐妹,现在看到她都绕道走。
去菜市场买菜,会被人指指点点。
甚至有正义感爆棚的大妈,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吸血鬼婆婆。
他们终于尝到了,被舆论反噬的滋味。
陈明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次,他的语气彻底软了,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撤诉好不好你让那些媒体把新闻删了行不行我们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我改,我什么都改!
我听着他假惺惺的忏悔,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冷笑一声,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陈明,晚了。
你不是最关心房贷吗
现在,你的房贷,你的名声,你的工作,你妈的脸面,你都得为你的愚蠢和自私,付出代价。
一个,都跑不掉。
电话那头,李秀兰抢过手机,气急败坏地对着我嘶吼。
林晚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要死给你看!
我听见陈明在一旁慌乱地劝阻声,和他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嚎。
我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支持声,我内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不仅仅是报复。
这是迟来的正义。
我知道,真正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06
法庭上,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
我坐在原告席上,身边是冷静而专业的张律师。
对面,是被告席上的陈明和李秀兰,他们俩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庭审开始。
我方律师首先提交了如山一般的证据。
我的工资流水,每一笔都清晰地记录着我的收入。
我的房贷还款记录,厚厚一沓,每一页都印证着我这三年的负重前行。
陈明每个月固定日期、固定金额转账给李秀兰的银行记录,铁证如山。
以及,我之前录下的,他们母子关于工资上交问题的聊天录音和通话记录。
李秀兰和陈明试图狡辩。
陈明说,他给母亲的钱,是出于孝心,是给母亲的零花钱。
李秀兰则一口咬定,那笔钱是儿子委托她代为保管,是为了他们这个小家庭的未来着想。
他们的谎言,在张律师冷静而犀利的追问下,漏洞百出,不攻自破。
请问陈明先生,您每个月三万的工资,一分不剩,全部作为‘零花钱’孝敬给了您的母亲,那么请问,您和林晚女士这三年的夫妻共同生活,您个人支出过一分钱吗
陈明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请问李秀兰女士,您声称是为他们小家庭‘代为保管’,那么请问,在这三年里,当您的儿媳妇林晚女士独自一人偿还每月一万二的房贷时,您这位‘保管人’,是否动用过这笔‘保管金’,为他们提供过任何帮助
李秀兰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辩解的话语苍白无力。
他们的谎言,被一层层剥开,露出了底下最自私、最贪婪的内核。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张律师抛出了一个真正的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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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大人,我方还查到,被告人李秀兰女士,在两年前,曾动用其个人账户下的一笔大额资金,全款购买了一套位于城东的商品房,房产证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
而这笔资金的来源,与陈明先生历年转给她的工资总额,高度吻合。
关于购置这套房产的事,我的当事人林晚女士,作为陈明先生的合法妻子,自始至终,毫不知情。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陈明。
原来,他们不只是在压榨我,他们还在背后,偷偷地转移财产,用我的血汗钱,去构筑他们母子自己的安乐窝。
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个彻头彻尾的,可以随意欺瞒和利用的傻子!
一股混杂着背叛和屈辱的怒火,从我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气到浑身发抖。
李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陈明则彻底低下了头,眼神躲闪,无地自容,像一只被扒了皮的鹌鹑。
法官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当庭表示,陈明婚内所得的工资,毫无疑问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李秀兰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事实上的非法侵占。而他们母子合谋,隐瞒并用夫妻共同财产购置不动产的行为,性质更为恶劣。
我强忍着内心的翻涌,通过张律师,当庭提出了我的诉求。
要求立刻离婚。
要求分割全部夫妻共同财产,包括他们隐瞒的那套房产。
要求陈明和李秀兰,共同赔偿我这三年来所遭受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
张律师冷静地补充了各项赔偿的具体金额,每一个数字,都经过了精准的计算。
李秀兰在被告席上,终于情绪失控。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心太毒了!你要逼死我们母子啊!
肃静!
法警的警告声,和法槌的敲击声,让她不得不闭上了嘴。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那副狼狈不堪的姿态,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我知道,这场官司,我赢了。
而且,会赢得很彻底。
07
法院的判决书,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
结果,毫无悬念。
法院判决,我和陈明离婚。
李秀兰必须在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返还她非法侵占的,陈明这三年来的全部工资,共计一百零八万元。
陈明必须向我支付这三年来,由我独立承担的房贷总额的一半,以及十万元的精神损害赔偿金。
最关键的是,法院对李秀兰名下那套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购买的房产,进行了财产保全,也就是冻结。
等待后续进行强制拍卖,用以偿还她和陈明拖欠我的款项。
判决书送达的那天,我听说,李秀兰看完之后,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气晕了过去,被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虽然抢救了过来,但情况很不乐观,直接住进了病房。
陈明的生活,也彻底陷入了一片混乱。
公司以他个人品行问题严重影响公司声誉为由,将他正式解雇。
失业,背负巨额债务,还要在医院照顾半死不活的母亲。
这个曾经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的成年巨婴,终于第一次,被迫开始面对真实而残酷的人生。
我从苏晴那里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的消息。
李秀兰的银行账户被冻结,养老金卡也被划扣,连每天的医药费都开始紧张。
病房里冷冷清清,除了焦头烂额的陈明,再也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去看望。
树倒猢狲散,人性凉薄,一向如此。
几天后,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家楼下。
是陈明。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他看到我,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指责,也没有了电话里的哀求。
他噗通一声,当着来来往往的邻居的面,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晚晚,我求求你。
他声泪俱下,额头一下一下地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我求你放过我妈吧,她快不行了。
钱,所有的钱,我都认!房贷,我一个人还!我求你,去跟法院说,撤销对我妈那套房子的强制执行,行不行
那是她唯一的念想了,房子没了,她真的会死的!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跪在我脚下,痛哭流涕的男人。
我的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我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无比的荒诞和可笑。
我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开口。
陈明,你不是最孝顺吗
你不是说,你妈养你一辈子不容易吗
现在,轮到你来尽孝了。
她的养老钱,你来出。她的医药费,你来付。这不都是你这个孝子,应该做的吗
我从包里,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打印得工工整整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
签字吧。
现在,立刻,马上。
否则,我不仅会申请强制执行那套房子,我还会继续追究,你们母子恶意转移婚内财产的法律责任。到时候,你妈可能就不只是没钱治病这么简单了。
陈明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不甘。
他还在妄想,还在期待我能心软,能回头。
我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陈明,你最好想清楚。你的签字,决定了你妈是能继续躺在病床上,还是直接被扫地出门。
这句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那种失去一切的,真正的恐惧和绝望。
他的精神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08
陈明最终还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他握着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
签完字,他整个人都垮了,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
我拿到了盖着民政局钢印的离婚证。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阳光正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口三年多的那块巨石,终于被彻底搬开。
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法院的强制执行程序,很快启动。
李秀兰名下那套承载着她所有希望的房子,被挂上了司法拍卖的网站,最终以低于市场价不少的价格成交。
拍卖所得的款项,在扣除各项费用后,悉数打到了我的账户上。
加上陈明需要偿还给我的那部分钱,我不仅还清了我们之前那套房子的剩余贷款,手里还多出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资金。
而陈明和李秀边,则是另一番光景。
李秀兰唯一的房产被拍卖,所有的积蓄被清空,她彻底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老太太。
出院后,她只能和同样失业且背负债务的陈明,在城中村租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单间,勉强维持生计。
我听说,他们母子俩现在经常为了几块钱的菜钱而争吵不休。
那个曾经把儿子当成天,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女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众叛亲亲离、穷困潦倒的晚年。
陈明开始频繁地给我发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
时而回忆我们曾经刚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时而发来几张他现在落魄潦倒的照片,企图用卖惨来唤起我的同情。
他甚至跑到我公司楼下,想要堵我。
被我们公司的保安直接拦下,并严厉警告,再敢骚扰,就直接报警。
后来,老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还给我爸妈带来一封陈明手写的求情信。
信里,他把自己描述得追悔莫及,痛不欲生,希望我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爸妈连看都没看,直接当着那个亲戚的面,把信撕得粉碎。
苏晴问我,看到他们现在这么惨,心里会不会有一丝不忍。
我摇摇头。
我只恨我自己,醒悟得太晚。
我告诉苏晴,我从来不相信陈明是真的爱我。
他爱的,只是那个可以让他心安理得逃避责任的舒适区,是那个可以让他永远当个孩子的妈宝身份。
他爱的,是那个可以为他洗衣做饭、赚钱养家、偿还房贷,却从不向他索取任何回报的,功能性的妻子。
这种男人,连一丝同情,都不配得到。
我的生活,在摆脱了他们之后,终于步入了正轨。
我换了新的手机号,彻底切断了和过去的一切联系。
我在工作上更加专注,业绩突出,很快就迎来了升职加薪。
我的人生,终于开始为我自己而活了。
09
我用那笔赔偿金和分割到的财产,在市中心一个环境很好的小区,全款买下了一套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面积不大,但阳光充足,视野开阔。
拿到房本,在户主那一栏签下林晚两个字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
我不再需要为任何人的梦想和未来背负沉重的房贷。
这套房子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只属于我自己。
在苏晴的建议和帮助下,我开始学习理财,将手里的闲置资金进行合理的资产配置。
看着账户里的数字稳步增长,那种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让我无比着迷。
工作之余,我报了瑜伽班和油画班。
在瑜伽垫上挥洒汗水,感受身体的舒展和内心的平静。
在画布上涂抹色彩,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于笔端。
我的生活变得充实而丰盈,笑容也越来越多,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那种。
我结交了很多新的朋友,她们独立、自信、积极向上,和她们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也充满了能量。
身边也开始出现一些优秀的追求者。
他们会绅士地为我拉开车门,会记得我不吃香菜的习惯,会在我加班的深夜发来关心的信息。
但我并不急于进入下一段感情。
被狠狠伤害过一次之后,我更懂得爱自己的重要性。
我享受着单身的自由和惬意,享受着只取悦自己的快乐。
偶尔,我也会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与过去不期而遇。
有一次下班,我开车路过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无意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明。
他穿着一身油腻腻的外卖员制服,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正焦急地对着电话解释着什么。
他比我上次见他时,更加苍老和颓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写满了被生活磋磨后的疲惫和麻木。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我看到他眼中的震惊、悔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我只是平静地移开视线,踩下油门,将他和他那片狼藉的人生,远远地甩在了后视镜里。
他们于我而言,已经和路边的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会为他们的困境感到一丝一毫的怜悯或快意。
因为他们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那些伤害,远比他们现在所承受的要深刻得多。
他们只是在品尝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
这是他们应得的,自作自受。
爸妈看到我现在的状态,发自内心地为我感到高兴和骄傲。
妈妈拉着我的手,眼含热泪地说:晚晚,你现在活成的样子,才是爸妈最想看到的样子。
是的,真正的幸福,从来不是依附于任何人。
而是源于一个独立而自由的灵魂,源于自己亲手创造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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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陈明和李秀兰这两个名字,将永远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时,他们却用一种更加无耻和极端的方式,再次闯入了我的世界。
李秀兰病重了。
肝硬化晚期,需要一大笔钱来做移植手术,否则就只能等死。
陈明走投无路,竟然又想到了我。
他开始通过各种我早已不用的社交账号给我留言,甚至找到了我父母家,跪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卖惨,说他妈快不行了,求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施以援手,救他母亲一命。
我爸直接一盆冷水泼了出去,将他赶走,并撂下狠话。
你妈是你妈,养你的是她,现在轮到你还债了。我们家林晚,早就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没有一分钱的义务,去为你母亲的死活买单!
被我父母拒绝后,陈明竟然做出了更疯狂的举动。
他直接跑到了我公司楼下。
在我下班走出大厦门口的那一刻,他冲破保安的阻拦,再次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来人往。
他的下跪和哭嚎,瞬间引来了大量的围观群众。
林晚!我求求你!救救我妈!就当是我借你的,我给你打欠条,我做牛做马还你一辈子!
他死死地抱着我的小腿,哭得涕泗横流,状若疯癫。
我低头,冷漠地看着他。
看着他这张曾经让我爱过,也让我恨过的脸。
我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厌恶。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只是抬起手,对着不远处的保安,做了一个驱赶的手势。
两名高大的保安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从我腿上架开,拖到了一边。
整个过程,我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这一幕,被好事的路人拍下视频,再次上传到了网络。
前夫下跪求复合,被前妻冷漠拒绝。
视频的标题很博眼球。
但评论区的风向,却和我预想的一样。
有了之前新闻的铺垫,网友们几乎都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
干得漂亮!对这种吸血鬼前夫,就该这个态度!
卖惨早干嘛去了当初把老婆当提款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这种男人,活该!让他和他妈一起去死!
陈明发现卖惨无效,彻底狗急跳墙了。
他开始在网上疯狂地发布各种谣言,污蔑我婚内出轨,说我早就和公司领导有不正当关系,所以才蓄谋已久地设计他,逼他离婚,就是为了和奸夫双宿双飞。
他编造了大量不堪入目的细节,企图用这种最肮脏的方式,来摧毁我的名誉,拉我一起下地狱。
看到那些谣言的时候,我正在我的新家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
我平静地看完了他所有的污蔑和诽谤。
然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我准备再提起一项诉讼。
告他诽谤。
这一次,我不仅要他赔偿,我还要他,坐牢。
我通过律师,向他传达了一句话。
陈明,你不是想让大家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心痛吗
现在,你很快就会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
有些底线,一旦触碰,就要付出他根本无法承受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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诽谤案的庭审,比上一次更加没有悬念。
我方律师提交了陈明在各大网络平台发布造谣信息的全部截图、后台IP地址,以及他为了让谣言看起来更真实,伪造的那些漏洞百出的聊天记录。
同时,我们也提交了我婚内所有的行程记录、公司出具的考勤证明、以及那位被他污蔑的领导及其家人的联合证词。
证据链完整、清晰、无可辩驳。
陈明在法庭上,像一条疯狗一样,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一会儿说截图是P的,一会儿又说是我故意陷害他。
他的谎言,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可笑,又可悲。
法官当庭宣判。
陈明诽谤罪名成立,鉴于其行为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
同时,要求他在判决生效后,立刻删除所有不实言论,并在全国发行的报纸和主流新闻网站的首页,连续一周刊登道歉声明,向我公开赔礼道歉。
除此之外,还要赔偿我高达五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
陈明听到判决结果的那一刻,整个人都瘫软在了被告席上,被法警拖出了法庭。
因为连续败诉,又背上了诽谤罪的案底,他的名声,在这个城市,彻底烂穿了。
他成了所有亲戚朋友眼中的瘟神,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可救药的垃圾。
而他的母亲李秀兰,在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诽谤前妻而被判入狱后,本就孱弱的身体,彻底垮了。
她没有等到那笔遥遥无期的手术费,也没能等到儿子出狱。
在一个阴冷的下午,她在医院那间无人问津的病房里,悄无声息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据说,她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陈明连为母亲操办一场体面葬礼的钱都凑不出来。
最后,只能将仅剩的一点家当变卖,草草地将骨灰寄存在了殡仪馆。
他彻底沦为了一个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的废人。
我是在新闻上,看到他公开道歉的那篇声明的。
黑色的铅字,印在白纸上,字里行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怨毒,只剩下卑微和悔恨。
我的心中,没有喜悦,也没有仇恨,只有一种彻底的平静。
那些曾经如同噩梦般纠缠着我的人和事,终于以这样一种方式,画上了一个句号。
苏晴后来告诉我,陈明出狱后,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是有一次,一个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说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天桥底下,看到过一个和他身形很像的流浪汉,正在垃圾桶里翻找着食物。
那一刻,我知道。
他终于用他自己的人生,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心痛。
那种失去所有,被世界抛弃的,无边无际的绝望。
12
我的人生,在彻底告别过去之后,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我将陈明赔偿给我的那笔精神损失费,连同我自己的一部分积蓄,成立了一个小型的女性互助基金。
专门为那些在婚姻中遭受不公待遇,但又无力寻求法律帮助的女性,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和援助。
我将我自己的故事,匿名分享在了基金会的公众号上。
那篇文章,获得了数百万的阅读和上万条的留言。
无数女性在评论区里,分享着她们自己的困境和挣扎,也从我的经历中,看到了希望和力量。
我的名字,在某种意义上,成了一个符号,一种象征。
象征着觉醒,象征着反抗,象征着一个女人在绝境中,如何浴火重生。
在一次行业峰会上,我遇到了他。
他是一家知名律所的合伙人,成熟,稳重,睿智,且风度翩翩。
我们聊得很投机,从行业动态,到人生哲学。
我发现,他是一个真正懂得尊重女性,理解女性的男人。
他欣赏我的独立和坚韧,也心疼我曾经的遭遇。
我们从朋友做起,感情在一种非常舒服和自然的节奏里,水到渠成。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为我准备好红糖姜茶。
他会在我工作忙碌的时候,主动承担起所有的家务。
他会认真倾听我的每一个想法,无论多么天马行空,都会给予鼓励和支持。
他用最真诚的行动,向我证明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真正的担当。
我带着他,回到了我父母家。
爸妈看着我脸上洋溢的,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看着他看向我时,眼里那藏不住的温柔和欣赏,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妈妈拉着我的手,眼眶湿润,却满是笑意。
爸爸则像嫁女儿一样,拍着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嘱咐了许多。
后来,我将自己的经历,写成了一本书,书名就叫《我的房贷人生》。
出乎意料的是,这本书一经出版,就登上了畅销书排行榜,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反响。
我成了小有名气的畅销书作家。
我站在聚光灯下,面对着无数的镜头和话筒,分享着我的蜕变和成长。
偶尔,我也会在深夜,独自一人,站在我那套洒满月光的房子里,俯瞰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
我会想起那个曾经为了房贷而彻夜难眠的自己。
想起那个在婚姻的泥潭里苦苦挣扎的自己。
想起陈明追出门,脱口而出的那句房贷怎么办。
那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人生的另一扇门。
门外,是荆棘,是风雨,也是阳光,和彩虹。
我的人生,从那一刻起,彻底翻篇。
我不再是那个被压榨,被忽视,被定义为妻子和儿媳的林晚。
我是林晚。
我为自己而活。
我拥有了,真正属于我自己的,璀璨而自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