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看着被押走的医院众人，连滚带爬地扑到老首长面前。
“首长！我错了！我们真的错了！多少钱都行，我赔偿！”
“我给林老立最高的碑，求您饶过我们这一次……”
“爸！你求他们干什么！”
周砚礼还在犟嘴，断了的胳膊疼得他额头冒汗，
梗着脖子喊，“我是美国国籍！中国法律管不着我！”
“你们敢动我，就是外交事件！”
老首长冷笑一声，警卫员当即用手铐锁住他另一只手腕。
“在中国的土地上，伤害中国烈士，侮辱中国军人，就算你是火星国籍，也得受审！”
周父见儿子还在作死，猛地扑过去左右开弓扇他耳光：
“你闭嘴！给我认错！”
他死死按着周砚礼的头往地上磕，
“快给林老磕头！给晚晚道歉！”
“咚咚咚”的磕头声在太平间里回响。
周父又狠狠踹了他几脚，转头看向我，声音嘶哑：
“晚晚，你看这样行不行？他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
“你们这点所谓的‘认错’，够赔我爷爷受的侮辱吗？！”
“够抵王叔叔流的血吗？！”
周父的动作僵住了，突然像疯了一样撕扯周砚礼的头发。
将他的脸往爷爷的推车底下按：“你个畜生！快说你错了！”
周砚礼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却仍在嘶吼：“我没错！林晚签了遗体捐赠书的，我有她手印！你们没证据！都是诬陷！”
“放屁！”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之前围观的一个护士冲了出来，举着手机。
“我录下来了！你拿刀划林老的时候，我全都录下来了！”
“还有我！”
另一个年轻医生也站出来说：
“你们逼林晚签字时，我就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愤怒像潮水般涌来，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一记拳头狠狠砸在周父脸上。
紧接着，更多人围了上去，拳头和脚落在周氏父子身上。
太平间充斥着骂声和惨叫声。
“敢辱英雄，该打！”
“让他们知道英雄不是好欺负的！”
混乱中，老首长一声令下：“住手！”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周氏父子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在地上嗬嗬的喘气。
老首长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狼狈的父子。
沉声吩咐，“通知经侦、纪检部门，立刻彻查周氏集团，从资金流向到商业往来，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我倒要看看，你们周家的无所不能，是建立在什么肮脏的底子上。”
“至于你，周砚礼，”
“侮辱烈士、蓄意伤害、妨碍公务，数罪并罚，先以涉嫌侮辱烈士罪依法关押。”
“你的美国国籍？在铁证面前，不过是张废纸！”
周父一听彻查集团，顿时面如死灰，挣扎着想去抱老首长的腿，却被警卫员一脚踹开：“老实点！”
老首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对我和几位老战友说：
“英雄不能受辱，国法不容践踏。”
“周家父子和这所医院的账，我们会一笔一笔算清楚。”
士兵们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周氏父子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