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拽进怀里,后背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鼻尖瞬间萦绕开浓重的血腥气。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他用力捏紧,抬起,紧接着,炙热的吻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了下来。
他的唇齿间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舌尖粗暴地撬开我的牙关,带着某种压抑到极致的疯狂,满是掠夺意味,
我挣扎着推他,却被他箍得更紧,那条受伤的手臂按在我的后背上,纱布摩擦着我的衣料,带来阵痒意。
混乱中,我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情动,是刚从生死边缘走回来的人,在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自己还活着。
处决凶手的狠戾、骗过督军的紧绷、伤口撕裂的疼痛所有肾上腺素飙升后的余韵,都化作了此刻近乎野蛮的亲近。
他像是在宣泄,又像是在标记。
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猛地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粗重得像头刚捕猎完的兽。
那双眼睛中,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亮得惊人的光里,藏着我看不懂的偏执。
“记住了,小兔子。”
他的拇指擦过我红肿的唇瓣,声音哑得厉害。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窗外的雨又落了下来,敲得玻璃噼啪作响。
我看着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我想起刚刚的猜测,肿得厉害的嘴巴动了动。
“那你会对我动手吗?会像刚刚处决你的手下那样,出卖我吗?”
我可以帮着沈妄做任何不要命的事,因为我的最终目的是回家。
可沈妄放弃自己的人都那样果断,如果下次要舍弃的人是我,他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我的人?你是说刚刚死的那个蠢货?那种货色也配做我的人?”
沈妄嗤笑一声,指尖掐住我的下巴晃了晃,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不过是从死牢里拖出来的替死鬼而已,留着舌头只会乱咬,所以我才割了。在你心里,我对自己人都这么狠吗?”
他松开手,俯身凑近,呼吸喷洒在我耳廓,带着血腥气的暧昧。
“至于你”
温热的唇擦过我发烫的耳垂,他的声音低得像情话。
“小兔子这么甜,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
我浑身一僵,想推开他,却被他按住后颈动弹不得。他的吻顺着脖颈往下,落在我锁骨处,轻轻啃咬着,留下清晰的红痕。
而原本搭在我腰侧的手指,也开始慢慢下滑。
我整个人一僵,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紧咬着下唇。
“沈妄!”
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显然没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们是盟友。我要的是权,你要的是自由,我们互惠互利,利益可不冲突。”
他指尖在我隐秘处抚过,我瞬间红了脸,不受控制的发出声喘息。
“替死鬼用完就扔,可你不一样,你是我手里最称手的棋,怎么会轻易毁掉?所以,别担心。”
“别骗我。”
我在情况失控之前,狠狠咬上他的肩膀。
“沈妄,如果你敢骗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我相信,沈妄能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