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他们的窥视 > 第一章

他衬衫上的玫瑰香,和闺蜜新换的香水一模一样。
酒店房卡藏在西装内袋,偷拍我的照片存满手机相册。
当我撞破这场双重背叛,才发现——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即将上架的藏品。
1
消失的香水味
郑川回来时,我正蹲在衣柜前叠他的衬衫。樟脑丸的气息里,突然钻进一缕陌生的甜香——不是我常用的木质调,是带点脂粉气的花香,像被揉碎的玫瑰,黏在他领口的布料上。
回来了我抬头时,他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手指顿了顿,把衣服搭在臂弯最外侧。
嗯,加了会儿班。他走过来揉我的头发,掌心温度有点凉,晚饭吃什么
我盯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没说话。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第一次是他袖口沾着的酒渍,牌子是我从不碰的果味甜酒;第二次是他手机深夜亮起,屏幕上客户两个字后面,跟着条没头没尾的晚安。
晚上整理西装时,内袋里掉出张银灰色卡片。情侣主题酒店的房卡,日期是上周三——他说那天在公司通宵调试系统。我捏着卡片边缘,塑料冰凉刺骨,像捏着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冰。
漫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杨舒涵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蹦蹦跳跳地进来,手里举着个蛋糕盒,你最爱的抹茶慕斯!
我慌忙把房卡塞进梳妆台抽屉,转身时正好撞见她往郑川身边凑。杨舒涵今天喷了新香水,甜腻的玫瑰气息瞬间漫过来,和郑川衬衫上那缕味道,严丝合缝地重合在一起。
舒涵来了。郑川的声音听不出异样,甚至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蛋糕,刚说想吃甜点。
杨舒涵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指尖不经意地划过郑川的手腕:知道你俩忙,特意绕路买的。她转头冲我眨眼,漫漫,你看我这新香水怎么样郑川说挺适合我的。
我喉咙突然发紧,看着她发梢扫过郑川肩膀的弧度,看着他指尖捏着蛋糕盒丝带的力度,突然想起上周三晚上,杨舒涵说她独自去邻市看画展。
郑川把蛋糕塞进冰箱时,我瞥见他西装内袋的位置,那里有个浅浅的方形印子——和我刚才摸到的房卡形状,一模一样。
深夜郑川睡熟后,我摸出手机翻闺蜜群。杨舒涵昨天发的自拍里,背景是家装修眼熟的酒店大堂,墙角摆着的永生花摆件,和那张房卡上印着的logo,像得让人发冷。
抽屉里的房卡硌着掌心,窗外的月光落在郑川熟睡的侧脸上,他眉头微蹙,像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而我鼻尖萦绕的,始终是那缕挥之不去的玫瑰香,甜得像个裹着毒药的糖。
2
跟踪游戏
郑川的车拐进梧桐巷时,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后视镜里,他那件深灰色风衣随着步伐晃悠,最终停在巷尾那家挂着旧时光木牌的咖啡厅门口——我从没听他提过这里。
玻璃窗擦得透亮,能看见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生递菜单时,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和他思考代码时一模一样。我缩在对面的公交站台后,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推门声响起时,我的呼吸骤然停住。杨舒涵抱着个帆布包走进来,径直坐到郑川对面。她今天穿了条白色连衣裙,正是上次我吐槽太清纯不适合她的那条。
两人说了些什么,杨舒涵突然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郑川抽出两张纸巾递过去,指尖在她手背停顿了两秒,然后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
那个动作太自然了,像排练过千百遍。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想起昨晚他给我掖被角时,指尖带着同样的温度,却隔着层无形的膜。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郑川发来的消息:在哪呢给你带了抹茶蛋糕。
我盯着屏幕上的抹茶蛋糕四个字,胃里一阵翻涌。杨舒涵正用小勺挖着蛋糕送进嘴里,郑川看着她笑,眼角的细纹都比平时柔和。
他们离开时,郑川很自然地接过杨舒涵的帆布包,两人并肩走在梧桐树荫里,影子被拉得很长,像对再寻常不过的情侣。我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的咖啡厅越来越远,杨舒涵回头望了一眼,目光似乎正好扫过我的车牌。
到家时,玄关的灯亮着。郑川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听见动静就转过身,手里还端着碗银耳羹:等你好久了,刚炖好的。
去哪了他把勺子塞进我手里,语气听不出波澜。
见个客户。我撒谎时,指尖在碗沿划出细小的圈。
他突然伸手拂过我的发梢:风吹乱了。指腹擦过耳垂时,我猛地一颤。最近冷落你了,他低头看着我,眼底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周末我们去看画展吧,你上次说想看的那个。
银耳羹甜得发腻,我小口抿着,余光瞥见他放在鞋柜上的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的发圈,不是我的风格,倒和杨舒涵今天扎头发的那个一模一样。
深夜我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郑川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锁屏壁纸还是我们去年在海边拍的合照,他搂着我的肩膀,笑得一脸温柔。
可我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双眼睛,正冷冷地看着我,像看个无关紧要的布景板。
3
双重背叛
郑川洗澡的水声哗哗响着,我盯着他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在裤缝里攥出了汗。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弹出的消息预览来自杨舒涵:东西放老地方了。
心跳瞬间失控。我飞快抓起手机,指纹解锁的瞬间,指尖都在抖——他的密码还是我的生日,真可笑。
相册里最新的文件夹加了密,我试了三个数字,最后输进杨舒涵的生日时,界面弹开了。
里面全是她的照片。有她坐在旧时光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有她在工作室里对着电脑笑的样子,我画废的草稿还摊在她手边;甚至有她蹲在小区花坛边喂猫的背影,穿着那条我眼熟的白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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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一张,是三年前我们仨刚认识时拍的。杨舒涵站在我和郑川中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而郑川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在她脸上。
我往下划,手指突然僵住。
相册深处,藏着另一个没有命名的文件夹。点开的瞬间,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里面是我。
有我凌晨熟睡时的侧脸,头发乱糟糟地贴在枕头上;有我换衣服时背过身的剪影,窗帘没拉严的缝隙漏进月光;甚至有我在浴室洗澡的模糊轮廓,水汽氤氲中,能看见磨砂玻璃外的摄像头反光。
拍摄角度诡异又隐秘,像是藏在衣柜缝隙里,或是书架背后。最新的一张,是昨天早上我坐在餐桌前涂吐司,阳光刚好照在我手背上,照片下方标着时间:6:47。
那时候,郑川说他在阳台打工作电话。
在看什么
郑川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吓得手机差点脱手。他裹着浴巾站在门口,发梢滴着水,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巾里。
没、没什么,看时间。我慌忙按灭屏幕,心脏撞得肋骨生疼。
他走过来,弯腰从床头柜拿水杯,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两秒:脸色怎么这么差
可能有点累。我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没再追问,转身去了书房。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我抓起手机冲进洗手间,锁门时手都在抖。微信里,杨舒涵的对话框停留在三天前,她发了句工作室的事明天聊,之后再没回过消息。
正想打字质问,工作室的群聊突然弹出消息,是杨舒涵发的:抱歉各位,我家里出了点事,得退出工作室了,后续交接会找漫漫单独谈。
我盯着退出两个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上周还说要和我一起扩建工作室,说要把我们的插画做成周边。
深夜我躺在床上,郑川的呼吸均匀得像台机器。我悄悄起身想去书房找线索,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门缝里透出微光。
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郑川不在里面,书桌抽屉却开着条缝,里面露出个银色的首饰盒。我走过去拉开,里面没有珠宝,只有只珍珠耳环——是杨舒涵最喜欢的那对,她上周说弄丢了一只。
而耳环旁边,放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装着一撮深棕色的头发,长度和发质,都像极了我的。
窗外的风突然掀起窗帘,月光扫过书桌,我看见密封袋上贴着的标签,用郑川那笔工整的字写着:三号,第187天。
三号第187天
我猛地想起杨舒涵之前玩笑似的话:郑川总叫你‘漫漫’,可我总觉得,他喊的不是你的名字。
后背瞬间爬满冷汗,我攥着那只耳环,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4
闺蜜的警告
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直到杨舒涵推门进来时,晨光已经在地板上划开一道亮线。她眼下带着青黑,看见我手里捏着的珍珠耳环,脸色唰地白了。
漫漫,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把耳环扔在桌上,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解释你和郑川在咖啡厅的眼泪还是解释这只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书房
她突然蹲下来抱住膝盖,肩膀抖得像风中的叶子:他很危险...漫漫,你快离开他。
危险我笑出声,声音却在发抖,你们俩背着我约会,现在你说他危险
不是约会!她猛地抬头,眼里布满红血丝,我是在帮你查他!你以为那些照片是我让他拍的吗是我发现他手机里有你的偷拍,才故意接近他...
她的话没说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郑川。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像块烙铁,我盯着看了三秒,按了拒接。
他在监视你。杨舒涵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你手机里有定位软件,是上次他说帮你装的‘防盗程序’。
我浑身一僵,想起上周郑川拿我手机升级系统,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他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的时间确实太长了。
回到家时,郑川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见动静,他抬头笑了笑: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手机没电了。我换鞋时,瞥见鞋柜上多了把新锁,是那种需要输入密码的电子锁。
最近小区治安不好,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给你房间门换了把新锁,安全点。
我盯着那把锁,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他从没限制过我出门,可今天早上,他顺路送我到工作室楼下,刚才又精准地知道我回来了——这哪里是关心,分明是圈地为牢。
深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悄摸去书房。白天杨舒涵的话在脑子里打转,她说郑川的电脑里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键盘缝隙里还沾着咖啡渍,和杨舒涵常喝的那款拿铁颜色一样。我试着输入开机密码,试到第三次,屏幕突然亮起——用的是我的生日,和手机密码一样。
文档里有个加密文件夹,命名是收藏。我咬着牙输入杨舒涵的名字,界面没反应。再输前女友,依然不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郑川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走廊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半阴影:睡不着
我慌忙合上电脑,心脏差点跳出来:起夜,顺便想看看你的设计稿。
他走过来,弯腰关掉电脑,动作慢得像在放慢镜头。别碰我的东西,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特别是书房。
我攥着衣角后退时,手肘撞到了书架,一本硬壳相册掉了下来。照片散了一地,大多是我和他的合照,可其中一张里,郑川搂着个陌生女孩,她穿着蓝色连衣裙,笑起来的弧度和我有七分像。
而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二号,失效。
郑川突然笑了,伸手捡起那张照片:以前的朋友。他把照片塞进相册深处,别看这些了,对眼睛不好。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的头发里,别着根细小的针孔摄像头——和我在浴室玻璃外看到的反光,一模一样。
凌晨三点,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杨舒涵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只有半句话:他之前的女友都...后面的字被撤回了,只留下个红色的感叹号。
我盯着那个感叹号,突然想起书房暗格里的密封袋,想起标签上的三号,第187天,想起那个穿蓝裙子的陌生女孩。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干呕,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像个即将被拖入深渊的影子。
5
真相碎片
快递盒放在门口时,我正被郑川反锁在卧室。他说外面在下雨,待着别动,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可转动钥匙的声音,却像钝刀在割我的神经。
盒子没有寄件人信息,拆开时掉出一沓纸,最上面是张诊疗记录单。
郑川,男,30岁,偏执型人格障碍伴随强迫性占有欲,存在病理性跟踪与收藏行为...
我手指发颤地往下翻,诊断日期是五年前,医生建议避免亲密关系,需长期心理干预。下面还附着几张处方单,最近的一张开在半个月前,药名我在网上见过——治疗极端控制欲的精神类药物。
盒子底层压着个U盘。插进备用平板时,我屏住了呼吸。里面是几段模糊的监控录像,拍的是同一个老旧小区,画面里有个穿蓝裙子的女孩,身形和我极像。
她在楼下超市买牛奶,身后跟着个戴口罩的男人,是郑川;她在阳台晾衣服,对面楼的窗帘后,有个镜头正对着她;最后一段,女孩拖着行李箱跑出来,郑川追在后面,手里举着把水果刀,嘴里喊着你不准走。
录像到这里戛然而止。文件命名是二号结局。
我突然想起书房里那张合照,想起二号,失效的红笔批注,想起密封袋上的三号——原来我只是三号,是他病态收藏里的最新款。
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是杨舒涵的号码。接通的瞬间,传来她急促的喘息声:漫漫...我找到他前女友的地址了...她现在在精神病院...郑川把她...
滋滋的电流声突然淹没了她的话,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然后是郑川的声音,像淬了冰:游戏该结束了。
电话被挂断了。
我瘫坐在地上,平板屏幕还亮着,蓝裙子女孩惊恐的脸映在我瞳孔里。这时卧室门开了,郑川走进来,手里端着碗粥,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镜片。
在看什么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平板上,却没有要关掉的意思。
她们...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些女孩...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他突然笑了,弯腰摸我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可怕:她们不乖。他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停在下巴处轻轻捏了捏,她们想离开我,想去找别人。
但你不会的,对吗他凑近我,呼吸里带着药味,你那么乖,那么喜欢我,不会像她们一样不听话。
我看着他眼底偏执的光,突然想起杨舒涵说过的话:他总说你穿蓝色最好看。原来不是喜欢,是复刻——是把我塑造成二号的替代品。
杨舒涵呢我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声音发哑。
郑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扔在我面前——是杨舒涵的相机,镜头碎了。她太吵了,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总想带你走。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郑川锁死了所有门窗,把我的平板和手机都收走了。他坐在床边削苹果,果皮连成一条不断的线,像根缠绕的锁链。
别怕,他把苹果递到我嘴边,眼神温柔得令人作呕,现在你只属于我了,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
我盯着他手腕上的疤痕——和监控里那个举刀的男人一模一样。胃里一阵痉挛,我知道,那个穿蓝裙子的女孩的结局,正在我身上缓缓上演。
6
谁在窥视
郑川把我推进那个房间时,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墙上贴满了照片,从天花板到地板,密密麻麻全是我的脸——睡着的、醒着的、笑的、哭的,甚至有我婴儿时期的照片,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
喜欢吗他从背后搂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发顶,这是只属于我们的收藏室。
房间深处摆着几个玻璃柜,第一个柜子里放着蓝裙子女孩的遗物:褪色的发带、写了一半的日记、标着二号的病历本。第二个柜子里是些陌生的饰品,标签上写着一号,留存103天。
而最靠近门口的柜子,已经摆上了我的东西:我常用的画笔、穿旧的拖鞋、甚至有我上周弄丢的发圈。标签是空白的,旁边放着支马克笔,像是在等我亲自填写。
她们都不懂得珍惜。郑川的声音贴着我耳朵响起,总想着逃离,可我给了她们最好的归宿。
我盯着玻璃柜里的日记,最新一页写着:他今天叫我‘漫漫’,我知道,他又在透过我看别人了。字迹潦草,墨水晕开像片水渍,像极了我此刻的眼泪。
绝望像潮水般涌上来时,我突然摸到口袋里的金属片——是杨舒涵上次来工作室时,偷偷塞进我兜里的钥匙,她说实在不行,去老地方等我。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才想起,老地方是我们以前合租时的旧公寓,离这里只有两条街。
趁郑川转身整理照片,我攥紧钥匙,猛地撞开他冲向门口。他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你也要学她们
放开我!我用尽全力挣扎,指甲掐进他手背,你这个疯子!
他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疯子是你们逼我的!我那么爱你们,为什么要跑
拉扯间,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趁机推开他,赤脚踩过满地照片,冰凉的触感从脚底窜上来——每张照片的角落,都有个极小的红点,像隐藏的眼睛。
原来这间屋子,到处都是摄像头。
我跌跌撞撞冲出房门,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跑到单元门口时,钥匙突然插进锁孔,门咔哒一声开了。
可门外站着的,不是救星。
杨舒涵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串钥匙,正是郑川收藏室的钥匙。她看见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身后的阴影里,郑川缓缓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件叠好的蓝色连衣裙。
游戏结束了。杨舒涵走到我面前,伸手抚过我的脸颊,动作像极了郑川平时的样子,现在,换我当‘路漫漫’了。
我浑身一震,突然想起那些细节:杨舒涵总能精准避开郑川的监控找到我,她知道郑川所有的秘密却从不报警,甚至连穿衣风格都在悄悄模仿我...
你早就和他一伙的我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一伙她笑出声,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我们是同类。他喜欢收藏,我喜欢替代。你以为他为什么选你当‘三号’因为你和我,长得最像啊。
郑川走过来,把蓝色连衣裙递给杨舒涵,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我说过,乖孩子才配得到一切。
杨舒涵接过裙子,转身进了单元楼,经过我身边时,她轻声说:其实,一直盯着你的人,不止他一个。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们并肩走进那个挂满我照片的房间,门缓缓关上,最后映出的,是杨舒涵换上蓝裙子的背影,和玻璃柜里二号的照片,重合在一起。
夜风卷起地上的照片,背面朝上,露出用红笔写的小字:四号备选,相似度92%。
原来我从来都不是猎物。
我只是个过渡品,是他们这场病态游戏里,用来滋养下一个收藏品的养料。
远处传来警笛声,大概是哪个邻居听到了动静。可我站在原地,动不了分毫,只觉得有无数双眼睛从黑暗里探出来,落在我身上——那些属于一号二号的,属于郑川的,属于杨舒涵的,像无数根针,把我钉在这场永不落幕的窥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