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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沐过来,扫了屋子一眼,
这次,等她把排骨玉米鸡爪汤递到我手里。
开了口:“关旭,明天陪我去下医院吧,院里正好要请律师咨询法律。”
我不假思索答应地问:“好。”
没想到,这里还能遇到江渝和宋可。
江渝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说话。
倒是宋凛洋洋得意地问:“大夫,你上周交代让每个月来检查,拍片,我老婆是不是怀孕了?孩子健康吗?胎像稳吗?”
说完,看向我,明知故问道:“呀,这不是老熟人吗?”
我要是以前,肯定会失态,就算我不弄他,也会夺门而出。
可是那颗心不知不觉中,重新被修补,甚至好像在苏沐的温柔呵护下,有了一层不被言语能轻易刺激的保护膜。
我居然反过来笑得很平和:“是啊,确实很熟。恭喜你们,这么快有了孩子。好歹我替你养了三年的女人,原封不动还给你了。”
宋凛之前仗着自己不要脸,屡屡和江渝唱红白脸,让我抓耳挠腮,憋屈到不行,可现在我已经修炼地脸皮厚如城墙。
我曾一直以为爱的反义词是恨,后来又觉得是不爱,如今是遗忘。
当我连过往点滴都忘了之后,我对江渝输出就不会顾及了。
否则怎么对得起我当律师的身份。
他眼神冒了下狠厉后,马上恢复如初:“自然会登门送请帖。要不是你没出息,我和江渝不会有今天。”
我嘲讽:“对,就跟穿过的鞋一样,算沾了屎,洗洗出去,也可以说是限量版,只是千万别破了,破鞋再限量,一旦事败,那就只能被丢弃了。”
宋凛被我气到,总算不装了,用力拍着桌子:“你说谁破鞋!”
我似笑非笑看着他。
因为昨天我收到调查报告。
宋凛离婚,不是他说得感情破裂,更应该是他在国外很不老实。
赌博,出轨,甚至还沾了毒!
女方已经在走法律程序了。
他等于是逃回来的。
江渝在旁总算开口:“行了,不用扯有的没的,别的病人还在后面。”
宋凛不满的翻了下白眼,继续换上皮笑肉不笑的装逼姿态。
可等苏沐看了报告后,忽然一脸正色:“江渝,你这个孩子要不得。”
平地响起惊雷。
宋凛用力拍起桌子。
“你胡说什么啊?”
苏沐根本不怂:“姓宋的,你有什么瞒着江渝,自己不清楚?”
她把报告递给宋凛。
我瞥了一眼。
好家伙。
脏病。
宋凛的表情,精彩纷呈。
也不顾及江渝在场:“苏沐,你胡说吧,我这个早看好了。”
他冷汗淋漓下,忙和江渝解释:“渝渝,是我在国外被不小心传染的,你相信我。我只是旅游的时候,没注意消毒。”
苏沐默默看着他:“笑话,你都二期了,你跟我说,是不小心?骗鬼呢?”
“你”一旁的江渝指着宋凛,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把病历卡连着包扔地上。
我是愣愣看着,本来我只是觉得放下一切,和这对狗男女,此生不复相见就好。
这忽然一个急转弯,一语成殇,原来江渝真成了双破鞋。
一下就震惊到极点,然后心里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快意后,看着江渝现在崩溃的惨样,居然生出几分同情。
即便我不爱她了,可我知道江渝是个极其骄傲的女人,这种奇耻大辱,如何受得了。
果然她眼里冒火。
浑身发抖到说不出话。
而宋凛见状,还在解释:“我真不知道,是那个女人出轨后传染我的,我才回国了,我不知道她有病!是她,肯定是她。”
宋凛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明显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就转过来扯住江渝的手:“渝渝,你信我,咱不要这个孩子,我们重新来过。”
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戳破谎言:“宋先生,你的离婚案,我是可以调取出来的,要我打印出来给大家看吗?那时候你就彻底社死了!”
江渝一下甩开他:“放你的屁,你从一开始就设计我对不对?你趁着我喝多了,和我发生关系,拿我家庭和事业威胁我,否则我江渝怎么会落到今天被人看笑话的地步。”
说完,江渝气急败坏,抓起苏沐跟前的手术刀就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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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不顾自己刚刚愈合的伤口疼到半死,冲着宋凛:“还不快跑,你想出人命吗?”
宋凛还在迟疑,江渝的火快压不住,拼命挣扎,我被她甩开,疼得我只骂娘。
所幸在场唯一冷静的人苏沐稳住了局面,她一耳光对着江渝打上去,瞪着她说:“你自己没原则,分个手掉价成这样,还怨别人?我不管你多委屈,可是关旭刚动过手术,你再发狂,扯疼了他还没好全的伤口,我现在就弄死你。”
江渝一下瘫坐在地,呜咽哭起来。
说完苏沐将她拉到了休息室。
倒是江渝冷静了下,开口:“关旭,这次我真的错了。”
我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这女人对我而言真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