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抚过他脸颊的手，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入门之后，她也曾借着“指点”的名义，来骚扰过他几次。
言语轻佻，动手动脚。
直到后来，师娘将他要了过去，这个女人才悻悻然地，不再出现。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再次遇上。
“张师姐。”
秦枫的语气，不咸不淡，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啧。”
张婉儿发出一声轻啧，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秦枫。
她的目光，依旧和当初一样，充满了审视与玩味。
仿佛，秦枫还是那个，任由她拿捏的，毫无修为的凡人。
“几个月不见，人倒是没怎么变，还是这么俊俏。”
张婉儿咯咯一笑，莲步轻移，缓缓向秦枫走来。
她伸出一根白皙的食指，习惯性地，就想去挑秦枫的下巴。
这是她以往，最喜欢做的动作。
充满了高位者对低位者的，戏弄与掌控。
秦枫的眉头，不易察地一皱，下意识地，便想侧身避开。
然而，就在张婉儿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肌肤的前一刹那。
她的动作，猛然僵住！
那张带着娇媚笑意的脸庞，仿佛瞬间被冰封！
一抹极致的愕然，与不可思议，浮现在她的丹凤眼中。
“嗯？”
张婉儿愣住了。
她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呆立当场。
手指，停在半空，微微颤抖。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刚才那一瞬间，她靠近秦枫之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
一股虽然微弱，但却精纯无比的灵力波动！
这不是凡人！
绝对不是！
张婉儿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的双眼，陡然睁大。
一道精光，从她眸中爆射而出，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将秦枫笼罩！
轰！
下一秒，张婉儿的脑海中，仿佛有万千惊雷，同时炸响！
她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宛如针尖！
那张美艳的脸庞，血色尽褪，变得一片煞白！
“练练气”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几乎无法组成完整的音节。
“练气五五重？！”
“巅峰？！”
“这这怎么可能！！！”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尖叫，在她心底疯狂咆哮！
她看到了什么？！
秦枫！
这个几个月前，还只是一个空有皮囊，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这个被她当做玩物，随意戏弄的炉鼎！
此刻，他的体内，灵气充盈，真气流转！
那修为，赫然是
练气五重巅峰！！！
只差一步，便能破入练气六重，成为宗门里，真正的中坚力量！
张婉儿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自己，是眼花了吗？
还是说，中了什么高明的幻术？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剧痛传来！
不是幻觉！
这一切，都是真的！
张婉-儿呆呆地看着秦枫。
看着他那张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冷淡的脸。
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谬感，与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的道心，在这一刻，剧烈震颤！
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