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方才,她明明就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顶多就酸水罢了。
林婉婉难掩怒色,但碍于两个王爷在,她顾忌着自身形象,这次没口出粗鄙的辱骂。
“怎么胡说了,是很臭啊”
林岁欢离远了些,看得勤王下意识抬起衣袖闻了闻,难道是自己没察觉到?
看都勤王的举动,林婉婉想杀人的心都有,她瞪着林岁欢,怒斥;“闭嘴!”
林岁欢见此,耸了耸肩,小老头般叹了声;“颠倒黑白的滋味不好受吧?
方才我看姨母那颠倒黑白的本事,比我方才可要狠多了,如今我不过才说一点儿,你就受不了了。
真不知,姨母从前如此诋毁了多少人唉,真是替那些人感到冤枉”
见林婉婉欲要反驳,林岁欢哼了哼。
这小绿茶段位还不够,手段还是太粗粝了些。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明明是二爷欲行不轨之事,而且还不止一次,这次被废了,那是他自作自受,活该。
还有,要不是李夫人做出那种事,我娘亲那向来温顺的性子,怎会扇她,要我说,合该让她也尝尝那些媚药的威力,省得次次加害,却无半点愧疚之心。”
林岁欢说得渐渐冷了眸子,她看着林婉婉,勾唇笑道;“还有明节侯,若不是他想要殴打我这个孩子,他会受那一脚踹吗?
我看啊,是姨母你,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完全睁眼瞎,看不清事实!”
林婉婉被说得臊得慌,脸颊火烧火燎,尤其是接触到勤王那满脸的失望之色,更是让林婉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岁欢可不管她如何,本就是去弄醒地上瘫着的两人的,见她无话可说,林岁欢从她身边走过。
嘀咕了句;“本来就长得就不如我娘,没想到这心更是黑得没边儿,还不如我呢!”
瞧瞧,她多好。
现在还要去给那对夫妇治病,将他们唤醒。
不过唤醒后,会不会再被她给气晕,她就不敢保证了。
来的太医听说过这个小神医,她在御花园的那番操作早就传遍了,见她来,太医问;“小神医,你不会是想让他们提早醒来吧?”
接触到林岁欢肯定的眼神后,太医愣了愣,小声提醒;“这好歹是侯爷,若是方式用得太猛了,万一伤到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我管他呢,伯伯,你没见两位殿下都等着呢,总不能让两位日理万机的殿下搁这儿等着他们夫妇醒吧?”林岁欢眨眨眼,那意思像是在说。
‘你好意思吗?’
‘他俩好意思吗?’
‘反正她挺不好意思的。’
太医挠头,好吧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见林岁欢小手捏着一根粗壮的银针刺了下去,选择的还是最痛最直接的方式,让二人唤醒。
太医默默退后几步,离林岁欢远了一些,太恐怖了,这小孩丝毫不手软,下手下得好果决。
下一瞬。
“啊~!”
两声惊叫毫不例外地响彻这不大的院子,林向荣和李氏纷纷如同挺尸一样坐了起来,大眼瞪小眼,眼睁睁看着林岁欢从他们身上抽出银针,脸上带着邪笑,看得两人浑身一抖。
“小贱人,你”李氏显然脑子还没清醒。
然而下一瞬,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地弹中了她的嘴唇,要不是她闭嘴得快,怕是门牙要被打落。
“欢儿如今是本王的血脉,还望夫人嘴巴最好放干净些,否则下一次就不是石子了!”燕时的声音很冷,跟冰碴子一样,让李氏发散的思维回笼,立马偃旗息鼓了。
“不可能!”
“不可能。”
两句不可能来自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林向荣,他没有实据,只是不相信那林听晚生的孩子会是摄政王的血脉。
一个是林婉婉的,她听了夹竹跟她耳语的话,唇边露出讽刺的笑意,她解释道;“王爷,你未免太过草率了些林岁欢明明就是贱种,怎会是你的血脉,你的血脉另有他人。”
眼见燕时欲要发火,林婉婉下意识躲在了勤王身后,扬声快速道;“我知道王爷的血脉究竟是谁”
全场可能就林岁欢最为兴奋了,毕竟名场面要来了。
她要狠狠打脸那对不要脸的母子。
她跑到燕时身边,拉了拉他衣袖,小小声问;“叔叔,我还能喊你爹爹吗?”
燕时心中一慌,他点头;“当然,你理她作甚,方才你不都说了吗,她最擅长的便是颠倒黑白,何必相信这样一个口蜜腹剑之人的话?”
见此,林岁欢捂着嘴偷笑,冲着燕时勾了勾手指,见他弯腰附耳过来,林岁欢便说了自己的想法。
燕时眼神愈发莫测,沉吟片刻,他点头,不过却嘱咐了句;“有本王撑腰,你尽管放开了做。”
“嗯嗯,好。”
林瑜已经在来的路上,她兴奋又不可置信,没想到,真没想到,那玉佩竟是最关键的东西。
虽找不到了,可她还记得细节,想必那贱人根本不知道那玉佩上有凤尾,那也是她当初无意发现的。
何况她的儿子和那贱人的孩子同岁,相差无几。
一想到证实后,她便是摄政王王妃了,她就激动不已,而她的儿子也能顺利成为世子,再也不用担受‘私生子’的名头了。
还有薛家,她要彻底断绝。
她不是寡妇,而是摄政王的女人,是摄政王妃!
至于之樾的亲生父亲,若是碍事,事后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便是。
林瑜越想越是兴奋,整张脸都有了神采,她还特意装扮了一番,林之樾也让人给带回来了,正在路上。
打脸最高境界,当然是让人看似什么都得到了,实际上却什么都没得到。
这样才能最疼,也最是让人印象深刻。
在林婉婉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林岁欢是兴奋的,原以为名场面不会出现,毕竟从她来很多地方都变了。
却不想,该有的还是有。
有句话,说得真的很错,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王爷,这些年,你叫我们母子二人过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