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立刻回答:“李梦冲撞了江家先祖,被先祖之力所伤,脖子上的尸印是无法用任何现代医学消除的诅咒。”
“这印记会伴随她一生,时时刻刻提醒她的愚蠢和恶毒,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最后,我把目光投向了地上那滩烂泥一样的马岩。
我终于开口,说出了最后一件事实。
“对了,忘了告诉你。”
“你家那家旗舰餐厅,让你家发家的那个风水局,是我爷爷当年亲自为你父亲布下的。”
“我只是,收回了我江家的东西而已。”
真相大白。
马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面如死灰。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从不主动惹事,但谁要砸我的饭碗,我就要他的命。”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马岩张着嘴,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等待他的,将是最后的审判。
马岩因为“恶意举报国家特殊顾问”、“勾结邪道术士危害公共安全”等多项罪名,被民俗事务管理局的人直接带走了。
他将面临的,不是普通法律的审判,而是特殊部门内部的裁决。
那对他来说,比死更难受。
他被带走后,马家彻底垮了。
产业全面崩盘,负债累累,马东海经受不住打击,当晚就中风进了医院,半身不遂。
一个曾经在本地风光无限的家庭,就此灰飞烟灭。
而我,以雷霆手段处理了马岩和那个邪道术士,让整个行业都见识了江家的真正实力。
从此以后,再无人敢对我开的灵车指指点点,更无人敢挑衅我的饭碗。
风波平息后,爷爷把我叫回了老宅。
在祠堂里,他将一块刻着复杂符文的黑色令牌,郑重地交到了我的手上。
这是江家赶尸一脉代代相传的“赶尸令”。
“阿江,记住。”
爷爷的表情很严肃。
“我们江家的这份力量,不是为了作威作福,更不是为了欺压凡人。”
“它是为了守护阴阳两界的平衡与规矩。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我握紧了手中的赶尸令,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爷爷。”
几天后,我开着那辆黑色的别克灵车,再次经过了李梦的大学校门口。
看着里面那些朝气蓬勃、嬉笑打闹的学生,我恍如隔世。
那些关于爱情的幻想,关于被羞辱的愤怒,都已经变得很遥远。
我从储物格里,拿出了那个被踩碎的木雕的碎片。
我曾以为我会一直留着它,用来提醒自己所受的屈辱。
但现在,我释然了。
我摇下车窗,将那些碎片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这代表着,我与那段愚蠢的过去,彻底告别。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管理局的组长打来的。
“江少主,西南边境的一处千年古墓出现异动,有多名考古队员失踪,情况紧急,需要您立刻前往处理。”
我挂掉电话,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校门。
我笑了笑,发动了灵车,汇入车流,驶向远方。
一个新的开始。
车内的收音机里,恰好传来一句访谈节目的台词。
“我们要敬畏生命,也要尊重每一个人的饭碗。”
我深以为然。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