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丈夫家暴,我满身伤痕冲进民政局恳求办理离婚手续。
可办事员扫了眼我脸上的淤青,漫不经心道:
“还是不合格。”
这已经是我第九次来申请离婚,每一次离婚协议都被人换成谅解书。
“谅解个锤子!你们未经我的苦难,凭什么要求我谅解!”
说完,我把美工刀抵住前面办事员的颈动脉。
然后,冲外面的保安嘶吼:
“十分钟内,我要见到把我离婚协议换成谅解书的人,每多等一分钟,我就多捅烂一个人的脖子。”
排队的人们哭天抢地,指着我骂丧心病狂,说我不该拿她们这些街坊邻居撒气。
我却慢悠悠转动手里的美工刀,看着女人脖颈上渗出的血珠:
“已经过去一分钟了,我只要那个换我文件的人。”
我心里清楚,那个人就在这栋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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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前,民政局主任还坐在空调房里,跷着二郎腿说再给我丈夫一次机会,说夫妻哪有隔夜仇。
我把美工刀按在他手背,刀尖嵌进皮肉的瞬间,他惨叫着打翻了桌上的搪瓷杯。
“林苒苒,你疯了是不是?”
主任疼得浑身发抖,“我说过多少次,是你丈夫不同意离婚!协议上的签字是他伪造的吗?指纹都是他的!”
“我已经叫了警察,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角:“我今天敢揣着刀来,就没打算竖着出去。”
“既然这婚离不了,有你们这些人陪葬,也值了。”
门外传来警笛声,耳熟的声音响起:
“苒苒,你先把人放了,有话好好说。”
是之前调解过我夫妻家庭矛盾的李警官。
他隔着玻璃比画着:
“你丈夫家暴的事我们已经立案了,你先出来,我们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我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以为我还会信这些话吗?
这已经是我第九次被家暴后申请离婚。
我曾是街坊邻里眼里的好媳妇,每天五点起来做早饭,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自从丈夫迷上赌博,日子就成了炼狱。
第一次被打得鼻青脸肿时,我以为是他一时失手,咬着牙没吭声。
第二次被踹到流产,我拿着医院诊断书去离婚,却被告知协议无效。
第三次被打断四根肋骨时,我带着伤情鉴定表去民政局,依旧告诉我条件不合格。
我不甘心,一次次收集证据,可每次的离婚申请都像石沉大海。
这次我特意在协议上做了三个暗记,亲眼看着办事员收进档案袋,可第二天去询问,却被告知文件变成了空白纸。
我盯着监控摄像头,把美工刀又往前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