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季闻月的声音陡然绷紧,尾音里裹着不易察觉的焦灼,像被风揉皱的丝绸,“这次是我失算……别伤他。”
话音未落,raven的指尖已像游蛇般探进谢时的卫衣帽兜,指腹碾过布料褶皱的纹路,又掠过内衬口袋里硬物的轮廓。几样东西被他轻巧地翻出来,摊在掌心时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啧啧啧——”他捏着追踪器在指尖转了半圈,金属外壳反射的光晃过谢时涨红的脸,又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两下录音笔,最后拎起那把折叠小刀,眉梢挑得老高,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冰的刀片,“带这玩意儿?小朋友,你是来给我添乐子的,还是想表演一出螳臂当车?”
谢时的脸颊腾地涨成猪肝色,耳根却泛着骇人的青白。他何尝不知这把折叠刀在raven面前形通玩具,可被这般当众揭穿隐秘,屈辱感像细密的针钻进骨头缝里,扎得他呼吸都带着疼。他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压出泛白的月牙,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后颈的线条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活像只受惊后缩成一团的鹌鹑。
“对了,小季总。”raven忽然话锋一转,语调懒懒散散的,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琐事,尾音却缠着若有似无的钩子,“你公司那份季度报表,倒数的夜曲。既然raven说了要“留他玩几天”,此刻去找季闻月,反倒像是自投罗网,他还没傻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