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精壮手臂经过几次调试后,终于被她摆出了完美的角度,狗狗窝在他臂弯里舒服的眯起了眼。
它憨憨的模样再次将林凊釉取悦,她从挎包里拿出张抽纸,俯下身体,动作和语气都格外轻柔。
“来,我们把嘴巴擦干净再睡哦。”
听完这句,霍析越莫名跟着抿了抿唇。
他僵硬保持着被她摆弄出的角度一动不动,转头去看远处悬挂电视机上正在播报未来两天会有台风入境的新闻主持人,却愣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林凊釉仔细将小狗被打湿的毛发擦干净,再抬起眼眸时,神色郑重。
“霍析越,我没有要质疑你的意思,哈士奇体力旺盛,可能会有些不听话,假如你哪天不想养它了,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霍析越说话时才将视线挪回来。
他语气听起来还是不咸不淡的,依旧透着惯有的散漫。
林凊釉有些不放心,试图从他的眼睛里分辨出其中含有几分认真。
霍析越被盯得受不了,一耸肩膀:“不信?跟你拉钩作保证行不行啊?”
这话本来是句未经大脑随口而出的揶揄。
没想到林凊釉听见了,竟然真的伸出手,煞有介事对着他翘起小拇指。
——比手掌先来的,是她的香气。
霍析越之前在网上看到这句话,只觉得太变态,此刻却切身悟出了其中奥义。
原来女孩子的手,比他想象中还要软,好像没有骨头。
那如果贴上去攥进手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他正在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就感觉到与他指节相勾的细嫩手指收了回去,那里变得空空的。
林凊釉的着重点倒依旧没有放到他身上,而是拉过钩后便又将小狗从上到下撸了几遍,兴致勃勃告诉它。
“宝贝,听见了吗,恭喜你有家啦。”
说完她又忙着将刚刚拿出来的羊奶粉罐和擦干净的狗碗塞回口袋,把被霍析越随手放到柜台边的体检报告折叠收好。
等做好离开准备,再抬起头看霍析越,她才发现一点异常。
从他滑下去的帽子里露出的耳朵,怎么那么红?
“行、行了,走吧。”
察觉到林凊釉视线,霍析越飞快将帽子拉起来,将两只耳朵挡的严严实实,低下头将两条长腿迈得飞快,直奔宠物医院的门口而去。
下台阶时,正赶上一阵卷起了几片落叶的秋风拂面而来。他将怀里的小狗抱紧了些。
意料之外的,紧随其后钻入他鼻腔的不止有动物毛发的味道,还又阵阵若有似无的水果甜香。
他立刻嗅出来,这种香气来源于林凊釉,大概是她刚刚摸狗时残留下来的。
好闻。
脑袋里冒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霍析越已经不由自主凑近一些,吸了吸鼻子。
等他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活了十八年,他头一次这么嫌弃自己,心虚回头瞄了一眼林凊釉,生怕被她发现端倪。
好在对方心思都被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吸引走。
接通键刚被按下,白予奈深得老白家祖传的大嗓门简直自带免提效果。
“凊釉凊釉吃瓜了!大消息!天大的消息!新鲜热乎刚出炉的!”
“你是不是有江扶歌的好友?!现在立刻马上!快去看她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