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快满一个月,高三生即将迎来首次月考。
大抵是因为尚智高中的学生们几乎不存在什么升学压力,所以两极分化很严重。
从小被按照家族继承人标准培养的,例如闻宴之流,胜负欲和竞争意识很强,凡事不肖任何鞭策,考试成绩拿到整个京市也是名列前茅。
在家中排行靠末已有哥姐掌权或者养废成滚刀肉的,例如霍析越一类,课是一概不听的,作业是一字不写的,老师拿这帮尊贵的二世祖毫无办法,别说成绩如何,只要能哄得他们每日从学校全须全尾的回去,就算成功。
这就导致每节课间,班级里氛围都略带诡异。
学霸们埋头苦学,桌沿的各种辅导书试卷摞到快能把人给埋起来。
学渣们桌上别说书,连找支笔都难,女生堆得各种发卷指甲油偶像小卡,男生不是逃课就是扬长大睡。
但两者之间谁也不会觉得对方奇怪,井水不犯河水。
就比如现在,靠窗位置前排两人争新出道男团哪个最帅争得面红耳赤,后排两个人谈论题目答案激烈到像打辩论赛。
中间像有一道无形屏障。
完全互不打扰,是多一眼都不会看的程度。
伴随教室里略有嘈杂的背景音,林凊釉又将一页纸写满,翻到新的,继续抄录今早上学时从方枕月那里拿到的数学笔记。
怪不得每年高考后的状元笔记都能卖疯。
优等生归纳总结的能力确实非同一般,跟老师的角度不同,更容易理解消化,还附带各种解题窍门和规律。
才学十分钟不到,她就感觉大脑都通透不少,再看题目时思路不会像在绕迷宫,有种被人直指入口的感觉。
下节是自习课,她打算努努力,把整本笔记都过一遍。
班主任在这时候走进教室,到讲台边先随机逮了几个改校服的学生,象征意义批评几句。
其他人还是该干嘛干嘛。
身旁白予奈动作流畅的洗着手里的塔罗牌,手腕上戴的几串水晶珠子发出哗啦哗啦声响。
大小姐最近也不知道是受谁熏陶影响,对各种玄学产生了浓厚兴趣。
“我说林凊釉,别人都大老远跑到咱们班求我帮忙占卜,你天天守着我怎么连半个问题都不问啊?质疑我能力?”
“当然没有。”林凊釉见自己的回答明显没令她满意,还眨巴着一对大眼睛紧盯自己,于是笑道:“那你算一算,我下次月考成绩会不会进步。”
“不要。”
白予奈干脆的拒绝,睨她一眼:“有够无聊的,这问题不用算我就能回答,你天天学得废寝忘食,要还不进步我就去教务处把卷子都烧了。”
“别别别,不至于,纵火犯判得还挺重的。”林凊釉对表情凶巴巴的大小姐笑笑。
“就算感情吧怎么样,我特别擅长这个。”
白予奈把被带跑的话题强制掰回来:“想不想看你未来男朋友什么样?”
林凊釉差点就直接把不想说出来,对上大小姐兴致勃勃的眼神,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
“那你还是算算我前世的感情吧,这辈子的先留个悬念。”
“上辈子啊,很难诶。”
白予奈说是这么说,手上已经动作起来。
先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水晶球捣腾几下,接着依次抽出几张牌在桌面排开。
林凊釉半点看不懂,只觉得牌面上的图案还挺精致。
旁边白予奈突然啧了声,皱着眉连连摇头,开口第一句便直击林凊釉的太阳穴。
“你上辈子,是个舔狗。”
“”
对此林凊釉根本无力反驳。
她很快跟了第二句:“流过好多眼泪,还总内耗,有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