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宫女们不敢怠慢,赶忙去准备,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天牢走去。
踏入天牢,一股腐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仿若被囚困在此处的怨灵,挣扎着闪烁不定。武明月莲步轻移,凤目扫视着四周,只见赵家众人或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或衣衫褴褛、满面尘灰,在这狭小阴暗的牢房之中,尽显凄惨之态。武明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祇在俯瞰蝼蚁,朱唇轻启,冷冷问道:“还有人归降吗?若此刻迷途知返,尚可饶你们一命。如若不然,明日公审,统统都要死,一个不留!”
牢房之中,赵家众人听闻此言,纷纷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赵家长子赵承武,身形挺拔,虽满身血污,却依旧透着一股坚毅之气,他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高声怒喝道:“武明月,你莫要痴心妄想,我赵家世代忠良,岂会向你这等奸佞之人投降?要杀便杀,休得多言!”言罢,他“呸”地一声,朝着武明月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以表心中的愤恨。
赵家长媳林氏,此刻发丝凌乱,面容憔悴,怀中还紧紧抱着年幼的孩子。却依旧轻声说道:“我们赵家问心无愧,绝不能向这女帝你低头。”
一旁的赵家族老赵启山,年逾古稀,白发苍苍,身形佝偻,此刻却强撑着站直身子,拐杖重重地在地上一顿,浑浊的双目仿若燃烧着最后的余晖,怒声斥责:“武明月,你今日这般作为,必遭天谴!我赵家满门忠烈,为大炎鞠躬尽瘁,你却恩将仇报,妄图污蔑、残害我们。老夫虽行将就木,却也绝不向你屈服,我们女婿,会还我们赵家清白的!”
武明月见众人如此反应,冷笑更甚,仿若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她嘲讽道:“好,都是硬骨头,既然如此,明日就去死吧,可别怨我心狠手辣。”言罢,她莲步轻移,转身带人离去,那衣袂飘飘的背影,仿若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天牢很快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赵家众人一个个瘫坐在地,疲惫与绝望涌上心头。
赵承武双手抱头,面露痛苦之色:“族老,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一家人都命丧于此?我们若投降,或许还能保住几条性命,可......若是投降,赵家百年清誉岂不毁于一旦?我等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他心中的痛苦仿若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林氏也轻抚着孩子的额头,眼中泪光闪烁,轻声呢喃:“孩子,娘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哎......”
赵启山缓缓闭上双眼,老泪纵横,心中满是无奈与悲愤:“想我赵家,曾经何等荣耀,为大炎立国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落得这般凄惨下场。我们这条老命不足惜,可这些孩子们......”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仿若风中残烛,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他们都有着对死亡的恐惧,也有对生的渴望,同时又有要坚守底线的不易,可谓复杂无比。
可就在这时,一道神芒闪烁,一个声音传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