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我用天价钢笔画表情包,热搜爆了
我正对着数位屏,笨拙地勾勒着一只歪嘴猫的轮廓,直播间标题挂着佛系画手在线摸鱼,底下观众人数赫然显示着17。我忍不住叹口气,这17个人多半是挂着直播间来消遣的。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笔,却因观众的一条调侃瞬间笑出声——
【主播今天又在摸鱼】
【这猫像极了我上班时的表情】
【你家猫是不是叫顾沉】
噗嗤！我手一抖,猫耳朵画得歪歪扭扭,简直像个抽象派作品。
别乱cue我家那位啊,我笑着辩解,眼角余光扫到桌上那支磨手的旧钢笔,笔身斑驳,金属环松了半圈,随手抄起来给歪嘴猫补了个斜眼冷笑的表情,他可没这么萌。
这支笔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看似普通,但顺滑得让我吃惊,墨水缓缓划过屏幕时像签支票般流畅。可转念一想,这大概是顾沉随手从哪个地摊淘来的便宜货,便也没当回事。低头继续埋头勾线,没注意到弹幕忽然卡顿,下一秒,直播间炸开了锅。
【等等！那支笔！！！】
【卧槽卧槽卧槽！！！这不是XX大师给顾氏家主定制的陨石钢笔吗全球就三支！！】
【一支在中东王室,一支在顾沉书房玻璃柜里,第三支……失踪了五年！！】
【主播你手里这支……编号对得上！！尾部那个小凹痕！！】
我手上的动作僵住,仔细端详起笔身——那个凹痕还真有！脑海中突然闪过顾沉去年生日时随口说的那句别弄丢,很贵,以及纸条上写的字,心里一阵发虚。可这五年间,这支笔分明被我用来画草图、记外卖订单,甚至戳过泡面盖！
现在,它却被人扒出来是天价珍品弹幕已彻底失控,观众的数字如同火箭般飙升——17→300→2000→破万。
哦是吗我指尖无意识地把笔往旁边推了推,强装镇定,朋友送的,不太清楚。
话音刚落,直播间陷入短暂死寂,随后满屏疯狂刷屏。有人眼疾手快录了屏,顺手甩上微博。半小时后,神秘画手天价钢笔悄悄爬到了热搜第48位。
而我关掉直播,点了份酸辣粉,盯着热搜界面思索半晌,最后索性将钢笔塞进抽屉最底层。手机适时亮起,顾沉的短信如刀锋般冷冽：今晚回老宅吃饭,司机七点接你。
盯着顾先生三个字,我心口有些发闷。三年来,我们之间最多的交流,或许只剩下这些例行公事般的安排。指尖无意识在屏幕上敲下知道了,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忽然涌上一股悲凉。
楼下,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已在夜色中静候多时。我拉开窗帘,瞥见司机低头刷着手机,估计他也没少看热搜。那一刻,我竟觉得可笑至极——画了十年画,粉丝不过五千,而因为一支钢笔,全网都在扒我。可最荒唐的是,这笔的主人,恐怕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浪费。
三天前,顾家老宅的晚餐仍历历在目。
顾老太太拉着我,语气无奈又带着期盼：念念啊,你和沉儿结婚三年,连张合照都没有,外人还以为他没娶呢。
我强扯出笑意：他忙。
饭桌上,顾沉始终沉默寡言,西装笔挺,眉眼冷峻得仿佛冻结了一切温度。我夹了筷子青菜,他抬头扫了一眼我的碗,淡淡道：少油,少盐。
我轻嗯了一声,他便再也没抬头。整顿饭,只有碗筷相碰的清脆声响。饭后,他叫住我：下周董事会,别缺席。
我点头：好。
门砰地关上,我听见里面传来他冰冷的命令：特助,林秘书那份报表,重做。
上车时,司机小心翼翼问：夫人,回哪儿
我自己家。
顾总说,您住的公寓不算家。
我没再说话,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他最后发来的那句知道了仍然安安静静地躺在对话框里,再没了下文。
现在,盯着手机里那条七点接你,心里像被揉碎的纸团,憋闷又无处宣泄。我不是不想回,我只是不知道,那个家是否还欢迎我。
酸辣粉的油花凝在碗边,像凝固的血迹。我起身去洗碗,手机再度震动,是特助发来的短信：苏小姐,顾总让您把那支笔收好,别再用了。
冷笑一声,我回：知道了。
刚放下手机,直播间提示音又炸了。粉丝群炸锅般的消息疯狂涌入——
【主播！你是不是顾沉老婆！】
【云顶别墅区监控拍到你下车！手里有门禁卡！那是顾家核心成员才有的卡！！】
【神秘画手现身顶级豪宅
上热搜了！！】
我点开微博,热搜第三名赫然是一张模糊的夜拍图：我从迈巴赫下来,包里掉出一张黑色卡片,反光处隐隐能看到云顶·A区的字样。评论区早已沦为战场,谩骂声铺天盖地。
【果然是情妇！拿着总裁的笔,住着总裁的别墅！】
【装什么清高画手不就是想红】
【之前说笔是朋友送的朋友是顾沉吧睡出来的友情】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正要截图保存,门铃突然响起。
快递员递来一个信封,我签收后,拆开一看,竟是份离婚协议书。协议条款分明,财产分割得干净利落,我只要婚前个人存款和那套他从未踏足过的公寓。
指尖轻轻划过乙方的空白处,我苦笑出声。顾沉终究还是那个顾沉,干脆利落,不留一丝余地。笔尖触到纸面的瞬间,耳边似乎响起他昔日的叮嘱：别弄丢,很贵。
可是啊顾沉,什么东西又是永远属于我的呢我飞快签下名字,将协议塞进信封,拨通快递电话：明天上午,把这个寄给顾沉。
手机跳出新消息,特助的提示语简洁得刺眼：顾总让您接电话。
我轻轻按下锁屏键,将手机倒扣在桌上。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如星河,可我知道,那些灯火中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
热搜悄然变动,神秘画手天价钢笔成了过去式,取而代之的是神秘画手身份曝光和顾沉隐婚。我关掉灯,把自己埋进沙发,黑暗中,唯有那支被我随手塞进抽屉的钢笔发出微弱的光,像在无声嘲笑着我的荒唐。
门铃突兀地响起,我猛地睁开眼,这么晚了,会是谁透过猫眼,走廊空无一人,低头却见一个黑色文件袋静静躺在门口。袋口敞开着,我弯腰捡起,文件赫然是另一份离婚协议,但乙方处依旧空白,而甲方……竟是我的名字。
条款触目惊心：若乙方提出离婚,甲方需向乙方支付十亿补偿金,并永久放弃顾氏继承权。
指尖冰冷,呼吸瞬间急促。谁放的顾家的人还是他的对手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语音,男声低沉冷冽：苏小姐,顾沉的笔,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用的。你若聪明,就主动离婚,拿钱走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身败名裂。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窗外,一辆黑色SUV缓缓驶离,车窗摇下的一瞬,一只手将微型摄像头扔进路边垃圾桶。我贴着门,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手机再度震动,是顾沉的来电。
苏念。他的声音冰冷如霜,你直播用的那支笔,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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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笑了,笑自己荒唐的三年,笑他此刻的质问：你不是知道吗
回答我。
你送的。我低头盯着抽屉里的钢笔,声音轻得像叹息,三年前,你说‘别弄丢,很贵’。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后只剩忙音。我站在原地,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透过窗帘缝隙,那辆迈巴赫如猎豹般疾驰而去。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那通威胁电话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顾沉。而那份神秘的离婚协议……也不是我寄的。是有人,想逼我先开口提离婚。
我冲进书房,翻出快递单,寄件人信息被涂得干干净净,但快递公司记录显示：寄件时间,今晚八点十七分。而我,刚签完协议。
是谁是谁在我签完的瞬间就拿到了文件抽屉里的钢笔还在,可我分明记得,我把它放在了数位屏左边,而现在,它在右边。
有人来过。
反锁三道锁,我冲到门口,手机再度震动,微博热搜已彻底炸锅。顾沉隐婚妻子曝光空降第一,一张高清图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站在公寓楼下,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封面朝外,而顾沉的迈巴赫,正停在街角。
照片拍摄时间：今晚八点二十三分。
六分钟后,热搜彻底爆了。我盯着屏幕,指尖发抖,不是因为被曝光,而是因为照片里,我穿着那件顾沉送的限量款羊绒衫。他从没见我穿过,可现在,全网都知道,我穿着他送的衣服,拿着离婚协议,站在寒风里,像一场精心策划的被抛弃大戏。
我拨通顾沉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有人进过我家。有人想让我们离婚。
三分钟后,他回：待在屋里,别开门。我马上到。
我盯着那条消息,忽然笑了。顾沉,你终于……要来了
楼下,警笛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越野车猛然冲进小区,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让人心惊。车门打开,顾沉西装凌乱,领带歪斜,抬头看向我的窗口,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他掏出手机,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苏念,开门。
我没动。
让我进去。
我还是没动。
他站在楼下,仰头看我,像一尊被风雪侵蚀的雕像。手机还在响,我没接。他忽然抬手,用力砸门：苏念！！开门！！
咚！咚！咚！
整个楼道都在震。我走到门边,贴着门板,轻声说：顾沉,你说……我们是不是,早就该离了
门外,他猛地停手,呼吸声透过门板传来,沉重而紊乱：你听我说,那支笔……是我母亲临终前,亲手交给你的。
我愣住,握着门把手的手指慢慢松开。
她说,你才是顾家真正的女主人。
门外,他缓缓滑坐在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而我……蠢了三年。
我靠在门后,忽然笑了,笑得眼角发酸。窗外,雪,不知何时开始下了,一片一片,落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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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全网嘲我装情妇,顾沉砸了整栋楼
我开了门。
顾沉站在门口,肩头落满雪,睫毛上结了霜。他没看我,径直走进来,反手关门,落锁,动作行云流水,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戾气。他开始检查每个房间,书房、卧室、厨房、阳台,动作利落得像在执行任务。最后,他站在我面前,声音冷得像冰：摄像头在数位屏上方,微型针孔。还有两个在客厅吊灯和空调出风口。
我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他猛地抬头,眼神如刀,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有用吗我冷笑,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热搜标题刺得人眼睛生疼,明天热搜就是‘顾氏总裁夫人疑遭窃听,精神失常报警’。
他一僵,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我走到抽屉前,拿出那支钢笔,举到他面前：这支笔,你母亲给我的
他盯着笔,眼神复杂,像藏着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一句：她病重时,把三支笔分别给了三个人。一支给家族继承人,一支给未来儿媳,一支……留作纪念。
你给了我这支。
是。他声音低哑,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她说,能让我笑的人,才配拿这支笔。
我愣住,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可你从没笑过。
他闭了闭眼,喉结再次滚动：我……忘了怎么笑。
我忽然觉得累,像背着一座山走了三年,每一步都耗尽心力。把笔放回抽屉,我转身走向沙发,声音轻得像叹息：顾沉,我们离婚吧。
他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为什么
因为太麻烦。我直视他,眼神没有一丝退缩,你妈的笔,你家的卡,你公司的破事,全网的嘴——我不想再演了。
我不是情妇,不是保姆,也不是你应付长辈的工具。
我是苏念。我只想安静画画。
他站着没动,脸色铁青,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你想要什么
自由。我说,声音平静却坚定,你签了协议,我立刻消失。
他忽然冷笑,笑得讽刺又悲凉：你以为,签了就能走
什么意思
那支笔,绑定顾氏信托基金。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如鹰隼,持有者,自动获得顾氏10%投票权。你若离婚,这笔股权将转入你名下。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重重敲了一记：所以……我不是正宫,是股东
你是。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你是我
legally
wedded
wife,也是顾氏唯一能制衡我叔父的人。
我笑了,笑出眼泪,眼泪却凉得像冰：原来我结婚,是来当棋子的
不是。他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慌乱,是我蠢。我没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你被卷进来。
现在呢我抬头,目光灼灼,现在该怎么办
他忽然掏出手机,打开微博,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随后@我,发了一条：苏念是我妻子。过去是我疏忽,未来我会用行动弥补。顾沉。
微博瞬间炸了,顾沉官宣已婚
冲上热搜第一,评论区像炸开了锅。
【卧槽！！！所以那笔是真的！！！】
【姐姐是正宫！！之前骂她的人出来道歉！！】
【顾总终于官宣了！他老婆美得低调！！】
【姐姐好刚！直接甩离婚协议！顾总慌了！！】
我看着手机,冷笑出声。顾沉却没看我,而是拨通电话,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风：特助,查今晚所有接触过苏念的人。包括快递员、物业、邻居。一个不漏。
还有,那几家带节奏的媒体,全部收购。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他们发道歉声明。
林秘书,开除。她昨晚私自调取了苏念的行程。
我猛地抬头：林秘书
她是我助理。顾沉的声音冷得像冰,也是我叔父安插的人。
我忽然明白,那通威胁电话,那份神秘的离婚协议,那些偷拍——都是冲着顾氏控制权来的。而我,是那个意外暴露的钥匙。
顾沉挂了电话,转身看我,眼神复杂：你饿吗
我愣住,像被雷劈中一般：你说什么
我让司机去买了粥。他声音低哑,像是鼓足了勇气,你……吃点。
我摇头,声音冷得像冰：不吃。
他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一般,手足无措。我忽然觉得可笑,三年来,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顾沉。我轻声说,声音像一根细线,轻轻一拉就会断,你知道我直播时,为什么画那只歪嘴猫吗
他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
因为那天,我看见你在公司楼下,对一个女下属笑。我盯着他,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笑得特别温柔。而我结婚三年,你从没对我笑过。
他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所以……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我站起来,声音像刀锋般锐利,我只是终于看清了。
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我走向卧室,关门,锁落下的声音,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也砸在我心上。
门外,他没走。我听见他靠在门上,低声说：那个女下属……是我妈的护工。她临终前,让我替她谢谢苏念。
我没开门,手指却无意识地抠着门框,直到指甲发白。手机又震,微博热搜爆了,顾沉为爱砸楼
空降第一。配图是顾氏大厦顶层,一间办公室的玻璃墙被砸出大洞,碎片满地,像一场无声的战争。
新闻标题刺眼得让人心慌：《顾总震怒！因员工散布夫人谣言,当场砸毁整层公关部！》
我点开视频,顾沉站在废墟中,领带扯开,袖口撕裂,手里拎着一把消防斧,眼神冷得像刀：从今天起,任何攻击我妻子的人,我不再警告,直接开除,永不录用。
包括我叔父名下的子公司。
视频最后,他盯着镜头,一字一句：苏念,我错了。等你回家。
我关掉视频,走到窗前,楼下,那辆迈巴赫还在。司机摇下车窗,递上来一个保温桶,声音恭敬：夫人,顾总说,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接过,没说话。打开盖子,白粥,配一小碟咸菜,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念念,我学了很久。下次,不放盐。
我盯着那张纸条,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可就在这时,手机又震,陌生号码,一条彩信,照片里是我的公寓门锁,被人撬开了,时间显示十分钟前。
我猛地抬头看门,锁是好的,可照片里,门缝下塞着一张纸条。我冲到门口,拉开门,走廊空无一人,低头,一张纸条静静躺在地上,上面写着：苏小姐,十亿,现在拿,还是等顾沉破产后一分没有
我蹲下,捡起纸条,手指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字迹,和那份神秘离婚协议一模一样。我拨通顾沉电话,声音冷得像冰：顾沉,你叔父,是不是有个私生女
电话那头,他呼吸一滞,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盯着纸条,眼神冷得像冰,她现在,正站在我家门口。
我猛地抬头,走廊尽头,一个穿红裙的女人缓缓转身,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冲我笑,笑得像个妖精：姐姐,好久不见。
我反手关门,落锁,手指死死抠着门把手,像是抠住最后一丝理智。手机还在通话,我声音发抖：顾沉,你妈给我的那支笔……是不是,还连着什么
他沉默两秒,声音低得像是从地狱传来：那支笔,是顾氏保险库的钥匙。只有你,能打开。
我靠在门后,闭上眼,心里像是被挖了个大洞,冷风呼啸而过。原来,我不是棋子,我是——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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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我直播护夫,全网喊我别离
红裙女人走了,高跟鞋声渐行渐远,像一声冷笑。我反锁三道门,拉上窗帘,打开所有灯,像是用光明驱散黑暗。手机还在通话,顾沉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顾沉。我声音冷得像冰,你叔父想拿回笔
是。他声音低沉,像是从深渊里传来,他以为你只是个画手,想用钱逼你离婚。
可你母亲,把笔给了你,也把顾氏未来,交给了你。
我冷笑：所以,我现在是活体U盘
不。他顿了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是我的妻子。我他妈三年没好好待你,是我的错。
我靠在墙上,忽然觉得累,累得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顾沉,我不想卷进你们家的事。
那就别卷。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决绝,你发个声明,说笔是仿的,离婚是假的。我立刻送你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然后呢你叔父就会放过你
他沉默,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我轻声说,声音像是一根细线,轻轻一拉就会断：顾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画画吗
因为画画的时候,没人管我是谁。我盯着数位屏,眼神空洞,我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谁都不是。
可现在,我不再是苏念了。我是‘顾沉的妻子’,是‘天价笔女主’,是‘十亿筹码’。
我累了。
电话那头,他呼吸沉重,像是被巨石压住：念念。他第一次叫我小名,声音低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给我三天。三天后,我解决一切。你……再决定离不离,好吗
我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纸,直到指甲发白。
我保证。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我挂了电话,打开微博,热搜全是顾沉为爱砸楼
苏念是正宫
姐姐独美。评论区一边倒,像是潮水般涌来。
【姐姐别离！！顾总真的在改！！】
【之前骂姐姐的出来道歉！！她才是真豪门！】
【顾总快追啊！！她要跑了！！】
我冷笑,关掉微博,打开直播间,观众数已经飙升到28万。弹幕疯狂刷屏,像是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姐姐开播了！！】
【顾总说他错了！！】
【姐姐别离婚！！我们求你！！】
我对着镜头,没笑,声音平静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家好。
弹幕瞬间安静,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今天不画画。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决绝,我来澄清一件事。
弹幕像是被惊动的蜂群,瞬间炸开。
我是苏念。我直视镜头,眼神像是两把利剑,顾沉的妻子。
那支笔,是真的。门禁卡,是真的。我和顾沉的婚姻,也是真的。
过去三年,我们感情淡漠,形同陌路。我不怪他,也不怪自己。
但今天,有人拿十亿逼我离婚,有人偷拍我,有人想让我身败名裂。
因为他们想动顾氏。
而我,恰好是那个钥匙。
弹幕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
【姐姐！！我们挺你！！】
【谁敢动你！！顾总不会放过他们！！】
我抬手,压下弹幕,声音像是冰冷的刀锋：但我想说——
我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冷,像是冬日里的寒风。
顾沉,是我的丈夫。
他或许冷淡,或许疏忽,或许三年没对我笑过。
但他没背叛我,没抛弃我,没让我在顾家低人一等。
现在,他被人围攻,公司危机,家族内斗。
而你们,还在刷‘姐姐独美’,喊‘别离婚’。
你们觉得,他配不上我
弹幕瞬间静了,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告诉你们——
我直视镜头,一字一句,像是钉子般钉进每个人的心里。
他配不配,轮不到你们说。
他是我的丈夫。我在,他就不会倒。
顾沉,加油。顾氏,加油。
说完,我关了直播,手机瞬间炸了,顾沉的来电像是催命符般响个不停。我没接,十分钟后,微博热搜爆了,苏念霸气护夫
第一,这才是总裁夫人
第二,顾总哭了
第三。
配图是顾沉在办公室,盯着直播回放,眼眶发红,手指死死掐着桌沿,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新闻标题刺眼得让人心慌：《顾氏股价暴涨！因夫人公开力挺,投资者信心大增！》
我打开门,顾沉站在门口,西装皱了,领带松了,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像是拎着一个千斤重的秘密。他没说话,直接进厨房,打开炉子,动作笨拙得像是个初学者的孩子。
我学了新菜谱。他背对着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这次,不放盐。
我靠在门框,看着他笨拙地切菜,油溅到手背,他皱眉,却没停。
顾沉。我轻声说,声音像是一根细线,轻轻一拉就会断,你叔父的事,怎么解决
他停下刀,转身看我,眼神像是两把利剑：明天董事会。他声音冷得像是冰,我会当着所有人,公布我妈的遗嘱。
还有。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手指冰冷,像是握住了最后一丝温暖,那支笔,以后由你保管。保险库的权限,只认你。
我抬头看他,眼神复杂：你不担心我拿走一切
你若想走。他拇指擦过我手背,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我拦不住。但我知道,你会留下。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说——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他是我的丈夫’。
我愣住,他低头,额头抵住我,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念念,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换我好好爱你。
我闭上眼,厨房里,汤在咕嘟咕嘟冒泡,像是一颗跳动的心。手机又震,微博热搜更新,顾总终于喝上老婆的汤了
第一。
我睁开眼,顾沉在笑,第一次,笑得像个正常人。我忽然觉得,离婚这事——好像,也没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