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把信叠好放进信封,这才看到黑皮少年兆池的面色明显不对,比脖子白了一个度。
在看他姿势有些别扭的右手,赶紧上前查看,当他手摸上去时,兆池疼得一缩,嘴巴无声张合。
秦俞看他那个口型就知道,这孩子没说啥好话。
“世祖姑,他的手好像脱臼了,要不要送医院”
玄清起身走过来,一句“起来”,兆池和石砚齐齐起身。
玄清上手一探,确实是脱臼了,拿过兆池的手臂猛地一扽,几人就听到兆池手臂处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秦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那可是骨头脱臼,不需要去医院拍个片子,打个石膏啥的吗?就这么简单粗…呃…优雅的就搞定了?
玄清刚放下兆池的手,兆池和石砚对视一眼,迅速往外跑去,谁知刚跑到门口,就听到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
“趴下”
两人的身体猛地停下,因为惯性原因,直接表演了一个用脸刹车,石砚的鼻子磕在地面上,顿时鼻血就流了出来,兆池的脸也磕青了一块。
看着趴地上的两人,玄清让秦俞过去拍了一段视频。
秦俞拍完视频,就按玄清的指示去找总导演了。
不多时,秦俞回来对玄清说“世祖姑,办好了”
玄清点头,起身往楼上走,魏锐犹豫地开口“世祖姑,他们怎么办?”
玄清头也不回地说“就躺那吧,接接地气,心火就没那么重了”
“那要给他们弄点东西吃吗?”
玄清继续往楼上走,不咸不淡地说“人类的生命力顽强,一般五天左右才会被饿死”
秦俞浅笑说“明白了,世祖姑,您好好休息”
魏锐:这个他懂,他饿了三天都没死。(vv)
兆池,石砚:o(▼皿▼メ;)(▼皿▼)
京市,兆池父母和石砚父母都看到了节目组发出的停播公告,以及刚刚不久发出来视频。
视频中两位少年狼狈地趴在地上,兆池脸上青了一块,石砚鼻血还在往流,两人目光凶狠地盯着镜头,活像两只蓄势待发的野狼。
视频下方配文,节目组在村里捡到两名离家出走的少年,希望他们的家长看到后,尽快联系节目组,下午五点前来领人,否则就移交当地警局。
双方父母还来不及心疼,魏母就在三人的群中发起多人语音聊天,兆池的妈妈看向身边的丈夫,犹豫着要不要接。
兆池的爸爸说“接吧,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厚道”
电话一接通,魏母气急败坏地声音就传了过来。
“喂!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把你们当闺蜜,才告诉你们缘由的,你们倒好!来我这抄答案了,这要是让我家世祖姑知道了,我怎么交代,你们赶紧把孩子接走!”
“魏锐妈妈,你消消气,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兆池对稳定剂有排斥反应,每次吃完药,手都抖得厉害,还会出现呕吐,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想最后再试试,呜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
兆池的妈妈说着,声音就变得哽咽起来,渐渐地情绪也崩溃起来。
石砚的妈妈也绷不住了,呜咽地说“阿砚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想他好,也盼着他好,可我实在教不好他,石砚,石砚他呜呜,他在伤害自己,他的手臂上全是他用刀划出来伤口,呜呜,这比割我的肉,都让我难受!魏锐的改变让我看到了希望,求求你了,给阿砚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