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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齐齐向我们望过来。
许是觉得面子受损,方周忽然爆发,一个翻身就把方伊撂倒在地。
“臭娘们,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说着他就面目狰狞地朝我冲过来。
可惜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就被江沧一拳呼倒在地。
鼻血眼泪横流。
我从包里掏出一万块朝方周脸上甩去。
“既然女士们不能让你们满意,那就让这几位男士陪你们开心开心。”
“今晚消费我买单。”
看着散落一地的金币,方周不怒反笑,轻蔑道:“哟,这可不少钱,一晚上得睡不少个吧?”
我抬手拦住准备揍人的江沧,嗤笑一声。
“淼淼的抚养费每个月四千,除去这一万块,你还欠我两千,看样子是得加把劲啊。”
方周瞳孔微缩,嘴唇簌簌发颤:“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谈延姗姗来迟。
他甩出一张工资单:“这三个月,你们三个人的总分成是一万块。”
“我把工资直接转给孩子妈,替你们省了来回转账的麻烦,不用太感谢我。”
我淡淡补充:“淼淼那么小,这么肮脏的钱我们可不敢花,我今天就当做慈善。”
“只要你把我的兄弟们伺候好,多的,就当我姑奶奶我赏赐给你们的小费。”
严元香闻言,突然瘫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
“造孽、造孽啊,老天爷你睁眼看看啊,我的孩子们快被这毒妇欺负死啦!”
方伊也疯癫着跪着爬过来抓住我的脚。
“嫂子我错了,真错了,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打你和淼淼的主意了。”
“这儿的女人都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不想再待在这地方,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一脚将对方甩开,俯身冷眼注视他乞怜的目光。
“你们把我和淼淼当发财工具时,又何时想起来我们是个人呢?”
他肩膀猛地垮下去,像是被抽干灵魂,只剩一具躯壳瘫在那里。
方周蜷缩在角落里,绝望地再也发不出任何挣扎的动静。
当晚包间内的盛况如何,我并不知晓。
只听说江沧后来又招呼来不少拳击兄弟进店,点名要方氏兄弟两兄弟作陪。
谈延也很仗义,当晚消费通通一折。
实属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隔天方伊因跳舞一整夜扭断脚、闪伤腰,被送医治疗。
严元香也因气壅晕厥被送进心血管科。
终于只剩下方周一人了。
谈延发来信息时,我正送淼淼去幼儿园的路上。
“那小子一整晚被灌酒,正醉得不省人事呢。”
简单回复后,我只身前往医院,在严元香面前充当起贤惠媳妇。
端茶倒水、洗衣擦身,真可谓无微不至。
差点就把严元香感动得流眼泪。
估摸着时机成熟,我给崔凌发去照片和信息。
“动手吧。”
方周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等他从睡梦中醒来时,他的床前,已经聚集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的买家们。
“臭小子,还钱!”一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
方周半睁着眼,显然不知这短短两天,他已经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
瘦脸猴长相的人拿着棍子,敲击着床架威胁道:“要么还钱,要么还命!”
方周吃力地挪起身来:“钱?什么钱?你们是什么人?”
“少他妈给我装蒜,你小子想卷钱老婆,门都没有。”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