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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我带着离婚协议再次回到方家。
见我回来，方周方伊几乎是同时从沙发上弹起来。
“贱女人，你竟敢带走我女儿！”
“嫂子，我等你了整整一夜，咱快开始吧。”
两人摩拳擦掌就要朝我扑过来。
谈延和江沧就在这时闯进来，将两人按跪在地。
严元香杵着拐杖从房间跑出来，也被我一巴掌扇得懵在原地。
方周垂死抵抗，嘴里仍不干不净：“好你个杨倩，这一晚上的功夫就勾引来这么多野男人。”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把你卖给大客户。”
嘭！
谈延一拳用力砸向方周的右脸。
他抬起方周的下巴，语气不容置喙：“签下离婚协议，从此你和杨倩两不相干。”
方周刚要反驳，后背又迎来江沧的一记重拳。
他闷哼一声倒地，疼得青筋暴起，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走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方伊，将一份合作协议丢在他面前。
“签吧，否则就是和你哥一样的下场。”
严元香侧眼看到合同上‘石港夜店’四个大字，顿时指着我鼻子大骂。
“石港夜店？杨倩你好狠的心，竟想让我儿子去那种下九流的地方！”
谈延闪身过来护在我身前，魁梧的身材逼得严元香连连后退。
“这位大姨，你可得好好说话，石港夜店可是正经娱乐场所。”
“在我那干活的，都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儿。”
“要不是看在杨倩的面子上，收你这俩禽兽不如的儿子，我还真怕坏我夜店的名声。”
说话间，我已经将昨晚收集到的证据摊在母子三人面前。
证据确凿，任凭他们长出上千张嘴也无法狡辩。
或许是自知理亏，严元香母子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我将高跟鞋跟踩在方周手背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是签合同？还是吃牢饭？我给你们十秒考虑。”
“十、九、八”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一份离婚协议，方周一家净身出户，房子孩子都归我。
两份合作协议，方氏兄弟与谈延签订十年的培训合同。
谈延负责花钱替他们打造男模形象，而他们，则要尽心伺候好店里的每一位主顾。
营业利润九成归谈延所有。
女人服侍男人不易，那男人服侍女人，自然不能简单了事。
石港夜店的客人络绎不绝，就一晚上的功夫，方伊喝了吐，吐了喝。
吐到昏厥，就拉去急诊里输上几瓶解酒药，回来再接着喝。
过去视女人为草芥的方周，此刻却穿着紧身暴露装，在形形色色的女客面前摆弄着他那油腻短小的身姿。
不从？
那就十倍赔偿金伺候。
他们不敢不从。
严元香也没闲着，谈延替她安排了石港夜店保洁的工作。
正方便她日日照看两个宝贝儿子。
击垮一个母亲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让她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却没办法。
我经历过的，严元香也正在反复尝试。
三个月后，方氏兄弟像被抽干了精气神，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我带着江沧、崔凌等人进店时，方伊正压坐在方周身上。
他双手狠狠遏制住亲哥哥的喉咙，脖子因怒极布满血丝。
“我才18岁，是你！你把我一辈子都毁了！毁了！”
方周被掐得只发出阵阵呜咽声。
严元香跪在一旁拼命拍打着方伊的手：“放开！臭小子快放开！”
“这里女人这么多，你随便找个人开荤就是，打你哥哥干嘛呀！”
方伊右手往上一抬，把严元香撞出去半米远。
他怒吼道：“开荤？他妈的手都不让碰一下！”
“这里的女人精明得很，天天叫我们脱，自己却裹得跟气球一样。”
听到这里，我和崔凌等人实在忍不住，捂着嘴也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