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瞬间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焦急:
“马上到,秦文辉玩女人是惯犯了,你不要单独和他见面,知道吗?”
我怔住了,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所以,白秋月的客户就是欺负了我女儿的禽兽。
她又“恰巧”毁灭了证据。
宋程不仅不生气,还要和他们见面?!
我扯住他的袖子:
“你什么意思?白秋月是不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会遭报应!”
宋程难得有些慌了,他挣开我的手:
“姜余,你不能听信女儿的一面之词,秦文辉说了是女儿主动的,事后还找他讹了一大笔钱。”
“秋月特别会套话,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而且单凭一条内衣真的不能证明女儿是被迫的,你干嘛非要钻这个牛角尖,觉得秋月是毁坏证物?”
“你等我去和他们好好谈谈,我会把真相原原本本讲给你听的,好吗?”
他离开的脚步那样匆忙。
根本没有一点求证的严肃,全是要见情人的喜悦。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拼命拿头在墙上撞。
却半点都抵消不了我心中的痛!
我怎么就这么蠢,相信了宋程的话。
他说女儿遭遇了这种事,最好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细节,这对女儿来说无疑是扩大伤害。
我和女儿是那么信任他。
将所有能搜集到的物证都交给他,一遍遍回忆细节。
可现在,这些都变成了罪犯手里的刀,一刀刀去割我和女儿的肉。
我想发疯,我到处找刀,我想和他们同归于尽。
可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满脸哀痛:
“姜女士,请节哀,我们虽然保住了您女儿的命,却无法让她醒过来。”
“她已经脑死亡了,会醒的概率微乎其微,只能靠呼吸机续命,你看,还要不要继续治疗。”
他暗示得很明显,就是让我放弃治疗。
可我怎么舍得。
我给医生跪下,给他磕头,求他们不要放弃。
我拨了我从来没拨过的电话,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说过,我救了你的命,你可以帮我做三件事。”
“我求求你,我想要报仇,我的女儿不能就这样没了。”
对面沉默了很久很久。
那边的男人似乎是叹了口气:
“姜小姐,你知道我是道上的,和我扯上关系未必有好下场。”
“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暗中资助你老公的律所。”
“你女儿的事,我很抱歉,晚来了一步。”
“我会中断资助,慢慢瓦解他的律所,可你确定要继续复仇吗,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咬烂了嘴唇。
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话,脑海中只有女儿一声声妈妈。
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无比坚定:
“我确定,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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