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你今天说的话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诅咒秋月呢。】
【她吓得晚饭只吃了一小块牛排,和一点沙拉,如果你还是我老婆,就跟她说声对不起。】
我一边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一边回他:
【滚!】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你和白秋月,还有那个强奸犯一起剁碎了喂狗。】
没过一会儿,宋程就出现在了医院,满脸怒气,像是来找我算账的。
只是看见我满身鲜血,目光麻木地盯着手术室大门,怒气又转为心虚。
他试图去搂我的肩膀:
“阿余,我知道你难过,我也心疼女儿。”
“但你怎么不看好她呢,还让她搞出跳楼的事来,本来被强暴就已经够丢人的了,这下弄得人尽皆知,更不好收场。”
我面无表情。
但一旁的护士却满脸震惊。
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著名律师能说出的话。
宋程满身酒味,他看不到别人的讥讽。
还在劝我放下:
“阿余,其实女儿要是走了也挺好的,至少她不会继续这样痛苦地活着了。”
“我还年轻,我还能生,以后不会没人给你养老的。”
我痛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他还笑着给我看他的壁纸,那上面是他和白秋月的合照,中间还用ai生成了一个精致的小男孩。
“看看,可不可爱,是不是比咱女儿小时候漂亮多了。”
我女儿出生时,宋程还说这是他独一无二的宝贝。
现在女儿生死未卜,他却畅想着和别的女人生一个多可爱的孩子。
怒火冲上我的天灵盖,烧断了我最后的理智。
我抡起走廊上的灭火器,冲着他的头狠狠砸下去:
“你去死吧!”
2
围观的路人拉住了我的胳膊,灭火器擦过宋程身边,砸在椅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但他的酒醒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我手上有全沪市大部分律师资源?!”
“就凭你刚才这下,我就能把你送进监狱,而你找不到一个人替你辩护!”
我知道他做得到。
他从业二十年,攒下的人脉和金钱,不是我这个家庭主妇可以抗衡的。
可那又怎样,所有害了我女儿的人,都要付出百倍代价。
连陌生人都替我不平:
“这位先生,你刚才说的话确实很过分,怎么能怪您妻子动手呢?”
“对啊,我女儿只是肺炎,我都会先关心孩子的状况,您不觉得您太冷血了吗?”
宋程最要脸面,听见这一声声指责脸色铁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拿出手机,嘴里嘟囔着女儿跳的不过是三楼,又不会死。
正巧白秋月打来电话:
“老师,客户约我见面,我自己搞不定啊,快回来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