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荣登沪市首富那天,在外滩为假千金乔酥酥放了一夜烟花。
爸爸当众宣布:
“酥酥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更是与顾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面对众人不解的眼神,哥哥冷声解释:
“三年前,我们千辛万苦找回的亲妹妹顾念梨,身为血液科知名专家,在得知我和父亲患有家族罕见血液病后,竟然选择用一笔钱买断了这份血脉亲情。”
“这样见利忘义的亲人,我们顾家不要!”
此话一出,我从医学新星变成了过街老鼠。
医院将我除名,学校删我学籍。
连一向疼爱我的养父母都对着镜头痛心疾首: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收养这头白眼狼。”
直到三年后,警方捣毁了一家无良医药公司,
身为刑警队长的竹马程野亲手挖出了一具无头女尸;
身为首席法医的哥哥熬了三天三夜才提取出供身份检测的骨髓。
当那份鉴定报告终于被打开时,深埋地下的真相也就此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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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这里还有一具!”
“怎么……没有头?”
“再找找……”
不知在黑暗里沉睡了多久,一阵吵杂声传来,我的灵魂茫然睁开了眼。
程野沾着泥的警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入了我的视野。
看着那张熟悉又俊朗的脸,我差点落下泪来。
这是陪了整整我二十六年的男人——
六岁那年,他举着玩具枪,眼睛亮晶晶地对我说:
“欢欢妹妹,我长大了要当警察,保护你一辈子。”
可如今,我被埋在满是恶臭的地下整整三年,身为刑警队长的他却浑然不知。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我腐败的残躯,冷声命令:
“立即通知法医。这具尸体损毁最严重,又缺失头颅,优先比对近三年失踪人口,尽快确认身份。”
我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认出这具尸骨是我。
也是。
三年了,血肉成泥,颅骨无踪,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这具残破的躯壳是我……
我张了张嘴,想唤他,可他身旁的小警察突然嘀咕道:
“这家医药公司不是专攻血液病特效药吗?我记得程队之前的未婚妻好像是这方面的专家……”
“小陈!”
一位年长的警察厉声打断,
“立即把尸体运回局里!”
程野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身后传来几位年轻警员压低嗓音的吐嘈声:
“你疯了吧?程队今晚订婚,你提前面那位干什么?”
“我、我这不是想案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吗?再说了,前面那位只是没成,怎么就不能提了?”
“闭嘴!那个见利忘义的女人是程队的逆鳞,你找死吗?”
听着他们的议论,我心中一阵刺痛——
三年不见,我在程野心中已经如此不堪了吗?
……
我被程野亲手带回了警局。
冰冷的解剖台上寒意刺骨。
“死者女性,26到29岁之间……”
当哥哥熟悉的声音像冰锥般刺进我的灵魂时,我只觉眼睛肿胀得厉害。
可灵魂根本流不出眼泪……
我只能贪婪地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哥哥气色很好,拿手术刀的手很稳,看来特效药确实奏效了。
那爸爸现在应该也痊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