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没钱还可以好好说道说道,他带着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不知道挥霍了多少钱。
被当众揭穿,沈周脸上挂不住,也担心时阮发飙。
冲着那对兄妹怒声喝止,“你给我闭嘴,几万块钱还至于你这么要,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和时家那都是亲戚,能差你这点钱。”
包间里鸦雀无声,时阮嗤声质问,“你在外面,就是这么仗势欺人的?”
沈周一哽,赶紧道:“阮阮,我没有仗势欺人,这也不算撒谎吧,咱们本来就是亲戚啊。”
陆之行牵着时阮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着,不言不语。
虽一句话不说,但到底安抚住了时阮想打人的冲动。
她淡漠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沈周。”
沈周盯着她,包间里其他人也都看向她。
时阮说:“你要是好样的,我们就是亲戚,你要是投机取巧,不务正业,顶着时家的名声在外胡作非为,那我们,就不是亲戚。”
她语气不高,也没有言辞激烈。
但就是让这些人确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时阮,真能做的出来。
沈周震惊的瞪大眼睛,浑身冰冷一片。
有一种即将要失去一切的惊惧和恐慌感。
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哥们”,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想远离他。
沈周之前喝了点酒,现如今面色由红转白。
自顾自的打圆场,“阮阮,你生气归生气,亲戚怎么能是随便割舍的,这不开玩笑呢吗。”
时阮面色阴沉,不苟言笑。
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沈周尴尬又胆战心惊的笑了两声,却再也笑不出来。
刚来京州的时候,他什么苦活累活都能干,确确实实是个挺踏实的人。
时家最看重他这一点,再加上家里长辈和时家还有些联系,便提供了一些方便。
他见识到了大城市的繁华,也看到了时家作为京州富豪,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羡慕啊。
当接手时家的第一个工程项目时,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干。
在那之前,他干过其他工程,有经验的。
第一个工程干完,时家又把另一个项目交给他。
越来越顺风顺水,他也越来越飘。
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现在的他,再也不想回到刚来京州的那个时候。
眼看着时阮翻脸无情,他不得不放下脸面求情,“阮阮,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现在手上没钱,你能不能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把钱还给他。”
时阮道:“你欠的,可不止他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