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沙哑哑的，好像刚睡醒的样子。
其实她几乎一夜没睡。
叶致道：“吃完再睡，昨天熬夜，妈妈叫琴姨给你煮了燕窝。”
陆之瑶睁开眼睛，转头看过来。
叶致一愣，“你眼睛怎么了？”
陆之瑶伸手摸了摸，狐疑道：“怎么了？”
叶致道：“怎么肿了？”
陆之瑶似信非信，她发誓，她昨晚真的没哭。
只是没忍住流了一点点儿眼泪，不能称之为哭。
陆之瑶从床上起来，进洗手间照了照，有一点儿，不细看真的不明显。
她淡淡道：“嗯可能昨天睡的太晚。”
叶致道：“你每年过年睡的都是最晚的一个，今年睡的早，反倒还把眼睛睡肿了，一会儿让人给你敷一敷，好的快。”
陆之瑶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半晌后问：“妈，我长的好看吗？”
叶致一笑，走到她身后，看向镜子中的年轻女孩。
“好看，你刚出生的时候就白白嫩嫩的，我看过很多刚出生的小宝宝，没长开，几个月之后才变样，你是一出生就好看，尤其是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到现在都没变过，干净澄澈，一看就是善良的孩子。”
陆之瑶也看向镜中的自己，她也觉得自己长的不错。
那为什么，他不喜欢她？
叶致道：“你和你姐长的像爸爸，你哥长的更像我。”
陆之瑶转头看她，轻声道：“妈，你想姐姐了？”
叶致道：“想，一直想，过年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到饺子。”
陆之瑶道：“姐姐和姐夫在天堂，天堂什么好吃的没有，你看西游记就知道，天上过的更好，腾云驾雾，还有蟠桃盛会呢。”
她故意逗叶致，叶致顺势笑着道：“嗯，他们都是善良的孩子，肯定过的好。”
两人对着镜子一起笑，细看下，陆之瑶长的也有几分像叶致。
叶致拍了拍她的肩膀，“洗漱出来，我给你热菜去。”
陆之瑶“嗯”了一声，低头往脸上撩水，主要是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几分钟之后，她从房间里出来，迎面碰上陆之行。
只一眼，陆之行就问：“怎么了？”
陆之瑶眼睛忍不住一剜，他们一个个的，要不要像开了天眼一样。
她感觉自己和平时无异，他们却都能看的出来。
陆之瑶道：“我说我失恋，你信吗？”
陆之行问：“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下子就想到白济琛。
最近白济琛没在京州，下面人说，连过年都没回来，陆之瑶同样消停的很。
还以为两人之间没什么交集，就彻底断了。
如今看到陆之瑶这样，不似开玩笑。
“他做什么了？”
陆之瑶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他，这回称你的心意，他已经把我微信删了，我和他以后都不用联系了。”
陆之行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生气。
陆家人个个护短，姓白的，凭什么先删除瑶瑶的微信？
眉头轻蹙，随即道：“以后把眼睛擦亮一点儿，别什么人都主动靠近，你是陆家的女儿，别自降身价。”
陆之瑶自嘲道：“我想靠近，人家也不同意，陆家的女儿怎么了，人家照样不放在眼里。”
她抬步往楼下走，陆之行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