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行道:“有什么开心的事?”
时阮倚在办公椅上,嘴角略弯,“萦碧轩是我开的会所,约你一起去玩,还必须要有开心的事?”
陆之行道:“去玩很正常,我们总去玩,但你这个发信息的时间点不对,以前都是下班突然决定要过去,这次提前发,肯定是有什么事。”
时阮笑陆之行脑子转的太快,一个信息就能想出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她开口道:“宋湛要离开公司,算不算开心的事?”
陆之行知道这件事,时阮前几天跟他说过,查到一些关于姓宋的内幕。
出声问:“只是离开公司?”
时阮哑然失笑,“觉得不够?”
陆之行道:“不够,就他做的那些事,够他蹲几年的了,这是你哥的决定吧,他还是太心慈手软。”
时阮道:“什么意思,就不能是我的决定,暗讽我不够仁慈?”
陆之行笑道:“咱们俩半斤八两,我暗讽你干什么,你越这样,我越喜欢,我就喜欢你对待外人那股狠劲,继续保持。”
时阮道:“别把我说的十恶不赦。”
陆之行道:“对自己人宽容善良,对敌人有仇必报,这就够了。”
这话时阮不反驳,她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对自己人,怎么都好说。
对于敌人,怎么说都不行。
两人煲电话粥,唠了半个多小时。
中途陆之行手机进来电话,他毫不犹豫的挂断。
直到和时阮这边聊完,他才不急不缓的回过去。
顾晏笑的一脸痞气,“干什么呢,一直通话中。”
陆之行道:“有事就说事。”
顾晏道:“本来关心一下你和林文轩的事,结果还打不通,跟谁聊这么久?”
陆之行面不改色,“时阮。”
顾晏瞬间笑声更大,之后就是吐槽,“天天在一起,还这么腻歪,刚分开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
陆之行道:“你个单身狗,追个人都暗搓搓的,懂什么?”
顾晏听了也不在意,笑着道:“我就喜欢这样,今晚我还要去萦碧轩,给楚榆送手镯呢。”
陆之行道:“人家不收,岂不是当众打脸。”
顾晏道:“她肯定收,不信你们跟过去看看。”
陆之行道:“正好,今晚我和阮阮去萦碧轩玩,顺便看看你的笑话。”
顾晏道:“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笑话肯定是看不到。”
两人插科打诨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陆之行起身,去时宇接时阮。
顾晏坐在车里,看着包装精致的首饰盒,再次打开。
玉镯已经修复好,看不出任何瑕疵,完美无缺,像新的一样。
他勾唇笑了一下,将东西重新装好,放在副驾。
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路上,他接到池与的电话,问他在哪?
顾晏淡笑,“去萦碧轩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