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道：“我没看到他。”
时景陌道：“行，我给他打电话。”
这件事情，总归要他和宋湛当面说，才能说的清楚。
挂断这边，时景陌坐在车子后座，没再迟疑，直接拨通宋湛的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宋湛才接。
时景陌也不问他在哪，开门见山，直接说：“秋阑宫，我们见一面。”
宋湛心里疑惑，听到时景陌口气不对，问：“怎么了？”
时景陌也不多说，“见面聊。”
挂断电话，宋湛心里忍不住怀疑，总觉得时景陌今天怪怪的。
年轻女人穿着家居服，走过来，坐到宋湛旁边，“谁的电话？”
宋湛道：“时景陌，说有事要跟我谈。”
女人不在意道：“他这个时候找你能有什么事，你是公司董事，又赶上年底，肯定很多事要找你商量。”
宋湛没说话，从时景陌清冷的口吻中，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女人攀上来，坐到他腿上，“不想去就别去，今天正好有空，陪我逛街去。”
宋湛道：“在家等我，我下午就回来。”
女人不高兴，嘴巴一噘，“又把我一个人扔家里。”
宋湛哄道：“最近不是有事吗？等过了这阵，我就会离开时宇，到时候天天陪着你。”
女人嘴上道：“就你会说甜言蜜语，到时候你指不定又要去陪谁。”
宋湛从包里抽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女人，“喜欢什么自己买，行不行？”
女人高兴了，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从腿上下去，直接去卧室换衣服。
宋湛是个疑心重的人，从时景陌给他打电话开始，就一直心里不安。
时景陌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这通电话，他怀疑事情暴露了，但又觉得不可能。
他小心又小心，做什么事都是假借别人的手，从来没自己亲自做过。
几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也都不是他的名字。
应该查不到他。
宋湛这样安慰自己，开着车去了秋阑宫。
进包间的时候，时景陌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见时景陌没回头，宋湛叫了一声，“景陌？”
半晌后，时景陌指着前面的一栋大楼，淡淡道：“我爷爷成立时宇集团的时候，还没做到今天的局面，这栋楼是你和我爸一起承建的，你们一起合作完成的第一个项目，现在已经将近三十年，楼还在，我爸已经不在了。”
宋湛走过来，也看向窗外。
那是一栋办公大楼，五十五层，屹立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