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行说:“她不会出来。”
时阮说:“你要有事就去忙,不用在家陪我们。”
陆之行说:“没事,有事林牧会给我打电话。”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
时阮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陆之行的,她示意男人接电话。
现在是关键时期,打电话来的,都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陆之行从时阮身上起来,坐直身体,拿着手机,“喂?”
对面是陌生的女声,“请问,是慕子钦的小舅舅吗?”
陆之行问:“慕子钦怎么了?”
女人说:“我是慕子钦的幼儿园老师,他刚才不小心磕破了头,您能来学校一下吗?”
陆之行眉头一皱,“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时阮说:“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起身,一起往外走。
路上,时阮给陆之瑶发了条信息,“我和你哥有点儿事,中午有人过来给你送午餐。”
陆之瑶回复:“嗯,不用管我,你们有事就去办。”
时阮收起手机,眼神带着焦急,“老师也没说什么情况,磕的严不严重。”
陆之行说:“你别担心,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
话虽这么说,时阮还是着急。
慕子钦是个很独立的小孩,但毕竟还小,身边又没有爸爸妈妈的陪伴,心思难免敏感。
时阮心疼这个孩子。
车子一路开到学校,陆之行和时阮走了进去。
老师看见人到了,出来接。
她是新来的,不认识陆之行,更没见过时阮。
陆之行说:“我是慕子钦的舅舅。”
老师满脸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我们看管不力,没有照顾好孩子。”
时阮问:“慕子钦现在怎么样?”
老师说:“在医务室,做了包扎处理,不是特别严重。”
三人来到医务室,慕子钦坐在一侧沙发上。
他回头时,时阮看到他额头上包着纱布,用医用胶带粘贴着。
虽然看不到伤口,但纱布上隐隐有血迹,就能看的出来,伤口有多深。
在他们来之前,肯定流了不少血。
时阮面色微沉,心里已经不高兴。
这叫不是特别严重?
多严重能称之为特别严重?
慕子钦见到来人,从沙发上猛的站起身,跑过去,抱住时阮,“小舅妈,小舅舅,你们来了。”
时阮蹲下身子,看他额头上的伤,心疼的问:“疼不疼?”
慕子钦脸上还有眼泪干涸的印记,和擦完的血印子,弄到一起,脏兮兮的小花脸。
他摇了下头,“现在不怎么疼了?”
陆之行看到垃圾桶里一堆带血的纸巾,脸色一沉。
但到底是小孩子好动,老师不一定时时看的住。
也不能完全怪老师。
女老师态度诚恳,“对不起慕子钦家长,是我没有照看好孩子,让他受伤,我跟你们道歉。”
介于老师态度良好,陆之行也没有多说,简单跟老师说了几句,便带着慕子钦离开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