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确实要走,刚到门口,接到时阮的电话。
知道时阮要过来,她便不着急走了。
两人好久没见,正好聚一下。
顾晏知道萦碧轩是时阮的地盘,之前来过两次,但从来没见过楚榆。
如今看着,这个女人神色从容的和楼下店员打着招呼,似乎是这里的常客。
他眼里的兴味一闪而过,无声勾了下唇角。
抽完一根烟,单手插兜,他转身回到包间。
里面男男女女,交替而坐,或打牌,或闲聊,或唱歌,极其热闹。
见顾晏进来,有人大声问道:“怎么样?行哥来吗?”
顾晏往里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慵懒随意,嘴上带笑,“我过生日,他还能不来。”
一帮人闻言,笑声一片。
有人打趣,“行哥如今刚把女朋友追到手,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要不是晏哥生日,还真不一定能请得动他。”
顾晏道:“一会儿二哥把人带来,你们都有点儿眼力见。”
包间里吵吵嚷嚷,但大家还是听到了顾晏说什么。
有男人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悻悻道:“晏哥你不早说,这乌烟瘴气的,行哥不得发飙。”
有女人想反驳两句,她们在这,就可以随便抽,行哥带人过来,连烟都掐了,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心里想,话却没敢说出口。
身边熟悉的人,谁不知道,陆之行拿时阮当个宝,追了将近一年才追到手。
谁敢触陆二爷的霉头?
顾晏笑道:“时阮不是矫情的人,你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别拘束,我就是提前跟你们知会一声。”
“嫂子不矫情,行哥矫情啊,有行哥在,我可不敢当着他女朋友的面抽烟。”
有男人还光着上半身,一边往身上套短袖,一边嘲笑,“瞅你那个怂样。”
“你不怂,你穿什么衣服?”
“我冷了。”
一帮人斗着嘴,吃吃喝喝玩玩,三十多分钟后,包间门被打开,陆之行牵着时阮的手走进来。
靠近包间门口的人,第一时间站起身,先不管熟不熟,嘴上先叫人,“行哥,嫂子。”
陆之行面无表情,时阮笑意浅浅,点点头,应了一声。
顾晏正在跟别人打牌,闻声将手里的牌一扔,站起身,笑着说:“嫂子来了,快进来坐。”
时阮笑道:“之前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让寿星久等了,生日快乐。”
说着,她抬手,递过来一个不大,却包装精致的礼品盒。
顾晏受宠若惊,“嫂子你人来就行,还给我准备礼物,真是有心了。”
陆之行面色淡然,张口就是夸赞,“你嫂子知道你过生日,非要让我开车绕一圈,去商场给你买份礼物,说空手来不好。”
顾晏道:“谢谢嫂子,要不是明天有急事,也不会这么突然,你能来我就非常高兴了,千万别跟我客气。”
时阮道:“应该的,借你的光,我正好也来玩会儿,凑个热闹。”
顾晏立马道:“我也是借嫂子的光,不然二哥今天还真不一定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