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离婚后,前妻跪求我原谅 > 第33章  可怜的扣子

柳清浅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来吧。”
看着她们走进医生办公室的背影,蕊蕊还回头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只被丢下的小兔子。
我挠了挠头,转身往医院外的商场跑——得赶紧给她换身衣服。
凭着小时候的印象,我总觉得蕊蕊还是那个瘦得能被风吹跑的丫头。
即便是长大了,我刚才抱着她的时候,也摸到她的腰,真是细的不盈一握。
童装店肯定不合适,成人店的s码应该差不多。
挑了件浅蓝色的衬衫连衣裙,领口有小小的蝴蝶结,看着清爽又合身。
付完钱往回赶时,我心里还琢磨着,这颜色衬她的皮肤,应该好看。
但当我推开柳清浅办公室的门时,气氛却有点诡异的微妙。
柳清浅坐在办公桌后写病历,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格外清晰。
蕊蕊坐在靠墙的长椅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像个上课的小学生。
“蕊蕊,过来试试衣服。”我把袋子递过去。
她刚站起来,柳清浅突然放下笔,抬头看向蕊蕊:“那里是隔间,里面有干净毛巾和洗手台。”
“谢谢柳医生。”我点头,又催蕊蕊,“快去换吧。”
蕊蕊拿着袋子走进隔间,里面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一声低低的惊呼。
我和柳清浅对视一眼,她先移开目光,继续看电脑屏幕,手指在鼠标上点了点,没说话。
隔间门打开,蕊蕊低着头走出来。
浅蓝色的衬衫裙确实衬得她皮肤更白,腰身处的收腰设计正好勾勒出她纤细的曲线,可……我盯着她的胸口,突然觉得自己的某处有些发烫。
衬衫的纽扣从下往上扣到第三颗就卡住了,饱满的弧度把布料撑得紧紧的,那颗米色的纽扣像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边缘已经微微变形,仿佛下一秒就会“啪”地崩开。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双手下意识地抱在胸前,脸比刚才更红了,眼睛盯着脚尖,连耳根都泛着粉色。
“这……”我有点尴尬,没想到小时候的豆芽菜,现在……
“尺寸不合适?”柳清浅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的目光落在蕊蕊胸前,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医院的小卖部有披肩,我去拿一条。”
“不用麻烦柳医生了!”蕊蕊慌忙摆手,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我这样就行……”
“还是披上吧,”柳清浅已经站起身,往门口走,经过我身边时,淡淡地说,“别着凉了。”
她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我总觉得那眼神里,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柳清浅很快拿来一条灰色的针织披肩,递给蕊蕊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胳膊,蕊蕊像被针扎似的缩了一下。
“谢谢柳医生。”她接过披肩,赶紧裹在身上,把胸前遮得严严实实。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柳清浅低头看病历,蕊蕊坐在长椅上抠披肩的流苏,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个空衣服袋,觉得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可看着柳清浅偶尔抬眼时掠过蕊蕊的目光,再看看蕊蕊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这办公室里的空气,好像比诊室里的消毒水味,还让人窒息。
“那个……柳医生,”我打破沉默,“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柳清浅抬头,点了点头:“记得三天后复查。”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路上慢点。”
“好。”我拉着蕊蕊往外走,她的手小小的,在我掌心里微微发颤。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洒在身上,蕊蕊才小声说:“枫哥,那位医生姐姐……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医院的玻璃窗,柳清浅的身影还坐在办公桌后,看不真切。
“别瞎想。”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就是性子冷淡。”
可心里却没来由地想起刚才她看蕊蕊的眼神,还有那颗快要崩开的衬衫纽扣。
这趟医院之行,好像比鉴定那批海捞瓷,还让人琢磨不透。
往停车处走的路上,风把蕊蕊裹在身上的披肩吹得轻轻晃。她攥着披肩边角,走两步就偷偷看我一眼,嘴唇动了好几下,终于憋出句话:“枫哥,那个……柳医生,你跟她……”
尾音拖得软软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我正帮她拉开车门,闻言愣了一下:“柳医生?怎么了,她是我妈的主治医生。”
“哦。”她低下头,拉着车门的手指蜷了蜷,又飞快地抬头,眼睛亮了亮,“我听张婶儿说……说你在办离婚?”
“嗯。”我点头,没多想,“等忙完这阵就去民政局。”
“那……”她咬着下唇,声音更小了,“那你跟柳医生……是不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那眼神里的期待与紧张,像写在脸上的字。
我突然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你这小脑袋瓜想啥呢?我跟柳医生就是医患关系,最多……能算朋友吗?我也不确定她怎么想,她性子是冷了点,但人真挺好,我爸妈住院多亏了她照拂。”
“真的?”蕊蕊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星星,刚才裹得紧紧的披肩都松了点,“你们……真的没别的?”
“真没有。”我无奈地弹了下她的额头,纱布软软的,“瞎琢磨啥呢?”
她被我弹得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反而低下头,嘴角抿不住地上扬,连耳根都泛着粉。
可没等这笑意挂稳,她又抬起头,刚才亮起来的眼睛暗了暗,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披肩流苏:“那……你是不是喜欢她啊?柳医生又漂亮又厉害,还是大医院的医生……”
这话问得直白,带着点小小的委屈,像怕自己喜欢的糖果被别人抢走的小孩。
我倒是没多想,她今年才19岁,我还是只把她当个孩子看。
拉开车门的手顿了顿,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连问这话时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