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挡刀十年,身上伤痕累累,他却要把我当替身送给老皇帝!
裴砚之说我是他最听话的狗,让我代替他心爱的林菀萤入宫为妃。
十年恩情,一朝成了天大的笑话。
“阿芜,你永远都是我的人。”他曾在床笫间这样承诺。
“因为救我的人是菀萤,她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须护她周全。”面对我的质问,他冷酷回答。
“而你不同,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最听话的狗。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不是吗?”
林菀萤楚楚可怜地哭泣:“阿芜姐姐,求求你替我入宫吧,你要感谢我把这天大的机缘让给你呢。”
我的心被刺得千疮百孔!
颈间的疤痕在灼热地疼痛,我本以为我是特殊的,原来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
可是当老皇帝看到我肩膀上的胎记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失散了十七年的七公主……是你!”
这一刻,谁才是真正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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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之的手指正温柔地抚过我颈间的疤痕。
那是一道为了替他挡下刺客的剑而留下的丑陋印记。
他总爱摸这里。
他说,这是我忠诚的勋章。
“阿芜,疼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像是三月的春风。
我摇了摇头,早已习惯了。
“不疼。”
十年了,我替他挡过的刀,喝过的毒酒,受过的伤,数都数不清。
身上这些纵横交错的疤痕,每一道都是为他而留。
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
“阿芜,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这句话,他说了无数遍。
尤其是在我们最亲密的床笫之间。
我曾以为,这就是我一生的归宿。
整个京城都在传,裴家少主要娶那个跟了他十年的贴身婢女。
我曾为此,偷偷欢喜了许久。
我以为,我是不同的。
我沉浸在他为我编织的名为“需要”的幸福假象里,无法自拔。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阿芜,这十年,委屈你了。”
我受宠若惊,连忙摇头。
“能跟在少爷身边,是阿芜的福气。”
他笑了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从怀中拿出一卷画轴,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画上是一个年过半百,须发皆白的老者。
虽显老态,但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是当今圣上,老皇帝。
我不解地看着他。
“少爷?”
他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平淡而冷酷,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阿芜,替菀萤入宫吧。”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一定是听错了。
“少爷……您说什么?”
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再无半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