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帝陨之地的污染扩散下去，最先灭亡的，一定碧落仙域！
绝对不行！
碧落仙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如今，无非两条路！
一是与帝陨之地的污染为敌，清除污染！
二便是
旁边的紫薇仙域和冥天仙域亦或者凌霄仙域了。
若真是迫不得已，史空尘不介意和其余仙王开战！
哪怕违反七王契约，也不过是遭受一次问心之劫和气运之伤罢了！
当初，面对谛妄和佛陀，七万签订契约自爆，还不是因为面对为敌，七人自觉或许有一战之力。
可却没想到，转眼就要面对真正帝级的污染！
七王契约成了个笑话！
十分默契的，无人提出要清除污染。
哪怕最为嚣张跋扈的冥天仙王，也半个字也没有说！
当然，如果史空尘愿意，完全可以带着自己的心腹之人，离开碧落仙域，抛弃碧落仙域的众生。
可是，对于仙王来说，手下仙域，才是他们的基本盘！
哪怕佛陀和谛妄，不一样有自己的基本盘吗？
佛陀依靠的，是宇宙间、无处不在的佛教徒们。
谛妄同样也是，是拥有自己的法所在的。
这便是当今仙王法的道理，借众生、用众生，最后超脱自身！
当然，也并非都是这么走的。
萧紫薇、无量仙王、虚鲲仙王、灵渊仙王却又是另外一种仙王之路了，他们在走自身的无敌之路。
但无论如何，都没有人会愿意抛弃自己的一域之地！
“下令全域迁徙！派出碧落宫所有修士，调动资源，不惜代价！若退无可退进攻冥天仙域！”
“是！”史空尘之子，史虚白领命而去。
史空尘则是独自一人，亲身靠近污染之源！
他要直面四大仙王分身！
只要不真的发生冲突，他有信心全身而退。
毕竟，如今的他，不是当初的分身，而是真身亲临！
他就是碧落仙域的王！
难道连看一眼都不敢吗？！
史空尘以极速遁过星海，身形隐现，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来到了污染的边缘处。
而他面前所直面的，是自己的分身。
四大仙王分身各在四个方向，领头扩散污染。
“未曾想到有一天，我的形象会变成如此”
那个分身，已经没了半点他的英武形象。
而是枯槁、瘦弱、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骷髅。
或者说，它们本就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
再次面对自己的分身，史空尘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面对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分身。
而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十分陌生的人。
那股陌生感甚至让史空尘从心底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陌生是正常的，毕竟，那早已不是自己，而是一个被污染的物品而已，一个本该已经死去的分身而已。
但是这种恐惧到极致的陌生感却不对劲！
“那污染究竟来自于什么？”
来自于死去的仙帝？
亦或者是来自于别的什么东西！
其实，众仙王亦或者是伪帝，都心知肚明。
帝陨之地的污染，或许跟仙帝的死有关！
念及此处。
史空尘觉得自己该回去了。
他压下心头那诡异的陌生和恐惧感，准备极速而退。
直面这诡异的污染，尤其是面对的还是自己曾经的分身，那股面对曾经本我的一部分被扭曲为不可名状之物的感觉。
让仙王都心生寒意，理智告诉他，必须离开了。
此次来观察。
更加证明，污染不可清除！
唯有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