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轻轻掠过皇宫的琉璃瓦,也为这庄严的皇宫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情,梁策手中捧着一个锦盒,步履匆匆。
随着目的地的逐渐靠近,梁策的神情看着越发欣喜,步伐加快。
踏入关雎宫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药香与炉火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扑鼻而来,给主人更添了几分病中的宁静。梁策轻声询问着元宝关于三皇子的近况。
“是谁来了?”谢方宁听到屋外有人交谈,问道。
“是我!”梁策迫不及待回答,“我回来后听说三皇子殿下生病了,一见完陛下就跑来看望你。”
“梁策!”,谢方宁开心地从阁内冲出,激动地拉住梁策的手,“我有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此番随父亲从江南回来,可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与我分享。”
梁策感受着谢方宁挽着的手,耳朵上慢慢攀上红晕,说“先别说其他的,你身l可还好些?我听说你这次病的凶险,陈太医都束手无策。”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那药是父皇和母妃不放心非要我喝着调养的。”谢方宁控诉道。
谢方宁笑吟吟的看着梁策,“梁兄此番去江南回来,当真什么逸闻趣事都没有?”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深厚的情谊与默契便在这片刻的对视中传递开来。
“我那次出门能把你忘了。”接着梁策便将藏在身后的锦盒拿出。
“我就知道梁兄最够意思了,不枉你我从小到大的情谊。”谢方宁兴奋地打开锦盒,只见锦盒中躺着一枚玉佩,玉身雕刻着精美的兰草,内部纹理清晰可见,如通晨露中的露珠,闪烁着纯净的光芒。
“哇,这玉佩如此晶莹剔透,即便在宫中也是非常少见,梁兄真是有本事,出去一趟还能给我带回来如此好物。”谢方宁捧场的赞叹。
梁策听了谢方宁的也是兴致更盛,“宁宁你喜欢就好。”
“不许这么叫我,你还当我是岁的孩童吗?”谢方宁听了梁策的话忽的有些生气。
梁策笑着说:“好,我的错,我忘记三殿下如今已是长大了。”,梁策不禁回忆起幼儿读书时的时光,他与谢方宁整日形影不离,关系最好,也学着柳妃娘娘叫他乳名宁宁,突然有一日,谢方宁禁止所有人再叫他这个名字,那时侯柳妃娘娘还笑话谢方宁人小主意大。
接下来的时间, 梁策或读书解闷,或轻声细语地讲述宫外趣事,试图为三皇子这略显沉闷的宫中养病生活增添一抹亮色。
梁策衣袍都没换就跑去关雎宫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东宫谢安南耳朵里。
东宫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与梁策的关系十分微妙。
梁策是昔日的太子伴读,但总是与三皇子谢方宁走的很近。而太子殿下对这种情况视若无睹,甚至之前还向皇上举荐梁策随其父亲去江南完成征收盐税的任务,让梁策有机会在朝中崭露头角。
外人只当太子殿下任人唯贤,宽宏大量,只有这东宫的人才知道太子殿下待梁策如眼中钉,肉中刺。
故而,暗探更是将梁策在关雎宫的事情添油加醋好生说了一遍。
“玉佩,看来梁策也不怎么了解我这个三弟啊。”谢安南听了反而轻笑了一声。
“梁策此番江南征收盐税有功,正得皇上赏识,不知道皇上会赏赐些什么给梁公子呢?”谢安南眼中带了几分戏谑得问道。
暗探此时心跳如鼓,摸不准主子的意思,不敢回答,只能将头埋得更深,“江南征收盐税本就是一份美差,没有主子举荐,如何会轮到梁策?梁策此番应当好生答谢主子的知遇之恩才对。”
谢安南瞥了一眼跪着的暗探,“你添油加醋的本事和拍马屁的本事一样拙劣,派你去照看宁宁我很是不放心。”
暗探心中一惊,赶忙认错求情,“主子饶命,奴才只是看不过梁策那厮不识好歹,实非擅自揣测殿下的心意,篡改情报这等事,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干。”
谢安南摆了摆手,那名暗探便被人堵住嘴巴拉了下去。
“梁策,看来你还是太闲适了,既然如此,不如孤送你一份礼。”谢安南轻声说道。